見時機成熟，吳明昊抓住機會，趕緊出一個他籌謀已久的請求：“我帶白去爬山，老師帶我去你們公司參觀好不好？我聽老師的公司特別厲害，設備特別先進，我想去長長見識。”

    “可以啊。”宮平越發覺得吳明昊是個可塑之才，雖然做事目的功利了一些，不過進取心是值得鼓勵的。“隻要不涉及公司保密技術環節，一般流程都是可以參觀的。”

    吳明昊突然想起研究所進貨清單上的s型麥角堿，試探地問：“老師之後的實驗要使用麥角堿？”

    宮平聞言突然皺眉，然後含糊其辭地應了一聲“嗯”。

    吳明昊索性把話得再直白一些，“我看老師要用s型麥角堿，可是隻有r型的才是然的啊。”

    宮平沉默了一會兒，：“是做毒理性實驗用的。”

    吳明昊驚愕地問：“難道老師的公司還生產農藥？”

    宮平收回臉上的驚慌，沉聲道：“科研保密協議白簽了嗎？不該問的別問。”

    吳明昊“哦”了一聲低頭吃飯，他終於知道為什他一直查不出宮平每下班後還要留在實驗室的原因了。之前他清點的藥品都是他參與到的實驗會用的藥品，實驗室也有其他人在用，所以他沒有留意過其他試劑的使用情況。況且這也很難發現，除非他的工作是監視每一個人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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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宮平來查看了大白鼠的情況。所有大白鼠術後恢複得都很不錯，結果令人滿意。實驗進度不會受到影響，宮平難得在實驗室沒那凶巴巴地嚇人。

    中午吳明昊一個人去食堂吃飯，來研究所這些了，吳明昊很少有和宮平一起吃午飯的時候。明明到了中午宮平也是要吃飯的，但是宮平就是不願意和吳明昊坐在一起。

    今的食堂特別奇怪，食堂除了飯菜香味，還混雜了一種奇怪的臭味。吳明昊不知道是今的飯菜變質了，還是菜上的農藥沒洗幹淨，於是皺眉問身邊的秦正言道：“秦教授，你有沒有覺得今食堂的飯菜味道怪怪的？”

    秦正言是個和藹又幽默的老爺爺，他樂地笑著：“夥子沒在農村待過吧，這是牛糞的味道。”

    “牛糞？！”吳明昊隻覺得胃一陣翻江倒海，一個沒忍住，他竟然把剛才吃進嘴的東西吐了出來。

    “夥子別害怕嘛。”秦正言，“你的飯沒有牛糞，是樓底下的花壇在壓肥。”

    “壓肥？”吳明昊嫌惡地皺眉，“早不壓晚不壓，偏偏吃飯的時候壓！”

    “哈哈哈！”秦正言開朗地笑道：“以前我被發配到五七幹校去勞動，每都能聞到這股味道。不僅吃飯的時候有，就連睡覺的時候在夢也有啊。”

    吳明昊突然覺得自己的表現太孩子氣了，十分愧疚地：“教授是接受過貧下中農再教育的人，比我們能吃苦多了。”

    秦正言雖然來春城時間不久，但這兩個月他聽了不少關於宮平的傳言。都宮平是目前研究所最難相處的女人，她到這的第一就揚言堅決不帶實習生。再是搞研究的人，也不應該把人際關係處得這差，初來乍到就四麵樹敵。但是兩個月前宮平破荒地收了個實習生，想來這年輕人並非等閑之輩，竟然入得了宮平的法眼。若是換做秦正言的孫子聞到食堂有牛糞的味道，他那個祖宗估計早就甩了筷子就走人。秦正言看吳明昊好能這般沉穩，想來這個夥子將來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