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冷傲突然大笑起來,“雲江,你有個好女兒啊。”
雲江驀地從驚怔中回神:“陛下恕罪,待草民回去定會好好教導她。”
“雲錦繡,你方才用的是什功夫?”不是武力,畢竟,連冷傲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武力波動。
雲錦繡淡聲道:“經脈已廢,閑來無事,隻能研究些醫經。”
“哦?是學了醫啊……”冷傲語氣有些意味深長,轉而又和善笑道:“丫頭,你當真對蕭兒沒有一絲感情了?”
這話問的太突然,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冷嚴蕭臉色驀地僵硬,凝眉看著雲錦繡。
蘇香荷卻臉色難看,驀地看向冷嚴蕭。
她跟冷嚴蕭的關係,早有目共睹了,冷傲這個時候問這種話,什意思?難道想讓那個廢物跟冷嚴蕭複合。?
蘇鉦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一直以來,冷嚴蕭是他認定的女婿,這些皇子中間,他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物,那個廢物豈能搶了香荷的位置?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雲錦繡。
誰不知道當年這雲錦繡追七殿下追的死去活來的,突然不喜歡了,未免有賭氣之嫌,不準隻是欲擒故縱罷了。
雲家現在如此落魄,這個廢物還不趁這個機會趕緊的攀高枝?
眾人視線有些嘲弄諷刺,隻等著雲錦繡開口。
“他被我休了。”
冷淡的沒有絲毫情緒的話使得周圍再度陷入寧靜。
“我和他以後再無交集。”
雲錦繡神色平靜,雖被逼著提起這件事有些惡心,但既然皇家不給她顏麵,她也不會給他們留顏麵。
冷嚴蕭的臉色幾乎變成了鍋底灰。
被雲錦繡休了的事,他一而再的封鎖消息,現在居然被她公然的出來,簡直是打臉。
“父皇,我和她沒有一絲可能,此事莫要再提。”
冷嚴蕭咬牙開口。
話的狠,但難免落了下乘。
冷傲麵上露出莫測的微笑道:“這兩個孩子,都還年輕氣盛啊……”
一句話,眾人不由滿頭霧水,猜不出聖意。
經此一事,雲江父女自不願再待下去,要了蓮衣,起身告辭。
冷傲一番虛情假意的寒暄後,準了。
看著雲江父女離開的背影,冷傲似真似假的開口:“子介,你覺得這丫頭如何?”
梅子介一頓,接著笑道:“陛下的意思,有些曖昧啊。”
冷傲哈哈一笑:“你們的關係,朕不得不多想啊。”
梅子介往座位上一靠,笑道:“是個美人,七殿不要,本座就要了。”
一句話,眾人的神色頓時異彩紛呈。
冷嚴蕭驀地沉下臉去,雖然他不願要雲錦繡,可別的男人也不許要,就算他丟在地上踐踏,那也是他的權力。
蘇香荷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一個廢物罷了,究竟用了什手段,居然讓梅子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這樣的話。
那廢物果然是個賤人,勾引冷嚴蕭不成,反過來卻去勾引了梅子介。
“不行。”
一道聲音直接否決了梅子介。
冷香香氣急敗壞的握起拳頭,子介哥哥竟然親口承認了那個廢物,她怎能允許。
子介哥哥是她的。
“父皇,香兒要嫁給子介哥哥。”
聲音充滿了濃濃的孩子氣,周圍人皆不由的一愣。
冷傲也是一愣,接著神態愛憐的**著冷香香的腦袋,眼底卻滑過了一絲幽芒,似笑非笑的看著梅子介道:“子介,你做個選擇吧。”
眾人自未料到冷傲會讓梅子介做這個選擇,不過公主年紀雖,但總會長大的嘛,賦聰穎又是身份顯貴,一百個廢物也比不上這一個公主啊。
這實在是個再簡單不過的選擇。
果然梅子介也未多想,便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公主漂亮聰明又可愛,本座年紀一把了,怎舍得染指呢?我選雲錦繡。”
………
馬車內,雲錦繡微微打了個寒摻,總覺得自己似乎被誰惦記了。
雲江一直在抹汗,出了宮,他才有些後怕,一係列的事,讓他幾乎回不過神來,錦繡是他養大的,這個孩子什心思,他一向最清楚,可現在,他居然有些看不透自己女兒了……
雲江剛想追問,馬車卻“當”一聲,停了下來。
“姐”蓮衣受了驚嚇,忙縮到雲錦繡身邊。
雲江也變了臉色,起身便要出去看情況,可身子還未站起,卻被雲錦繡抓住,一把將他扯了出去,接著便聽“轟”的一聲,馬車炸裂開來。
雲錦繡微微眯起眼睛掃了一眼被炸死的車夫,視線幽幽的落在前麵擋住去路的四個黑袍人身上。
“錦繡,你們快走”
雲江臉色一變。上前一步,便擋在了雲錦繡麵前。
那四人也不廢話,驟然出手。
殺氣彌漫,招招致命。
雲江不過是個二珠武者,而那四人,卻皆是六珠高手。
不過幾招,雲江便拜下陣來。、
雲錦繡步子向前一滑,手中銀針,連連彈射而出,去勢狠辣,那黑袍人躲閃不及,陡然祭出一個法器來。
“嗡——”的一聲響,法器驟然變大,宛如大山一般向雲錦繡猛然壓了過來。
雲錦繡麵色一變,這法器頗有些不凡,可怕的威壓宛如泰山壓頂,雲錦繡身子猛地一沉,唇角便出了血絲。
“爹你們先走。”
有雲江和蓮衣在身邊,三人必定都無法逃脫,雲錦繡將雲江蓮衣一推,竭力對抗著那法器。
“錦繡”雲江麵色大變,就要衝上來。
“不要過來。”雲錦繡冷喝。
“哼,受死吧。”
那黑袍人冷哼,同時出手,向那法器注入武力。
威壓越來越盛,雲錦繡感覺自己的骨骼似都被這巨力碾碎。
“咳……”
一口血吐出,丹田處的鼎開始急速的旋轉起來,接著輕輕一震,一股無形的力量自雲錦繡體內湧出,雲錦繡隻覺身子一輕,壓力驟然消失,而那個法器卻“砰”的一聲掉了下來。
那幾人神色大變,似意識到了不妙,喝了一聲“撤”便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雲錦繡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
黑袍人一直竄出去很遠,才猛然一停,麵色大變。
密密匝匝的樹幹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淨白的衣袍流雲般從枝幹上垂了下來,因腰帶係的有些鬆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那人閑閑散散的半躺在枝幹上,一手撐著腮,口還叼了根狗尾草,懶洋洋的樣子,好像正巧躺在這曬太陽。
反應過來的黑袍人莫名的背脊一寒,此人無聲無息的出現,若非被他們看到根本不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太詭異了
“什人。”
黑袍人冷喝。
宮離澈長長的眼睫懶懶眯著,看著透過枝葉的日光漫不經心的開口:“殺你們的人啊。”
………
陽光靜謐,自窗台撒了進來。
雲錦繡雙腿盤膝,雙手結印,在她麵前,蛋靈滴溜溜的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不斷有極端精純的靈氣向它匯聚而來,而雲錦繡整個人沐浴在淡淡的金光內,丹田處,第二顆圓圓的金色珠子在不斷旋轉凝實。
那法器使她受了內傷,可卻也讓她在修複體內創傷時完成了晉級,也算因禍得福了。
狐狸懶洋洋躺在窗台上,抬爪子抓起一縷靈氣來,豔羨的直咬牙,居然是凝聚了地間至純的靈氣嗎?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凝聚第三顆命珠了還是最罕見的赤金命珠。
沒理啊
尋常人都是青色命珠,高端一點的是白色,最罕見的便是赤金色了。
這個女人居然是赤金命珠。
狐狸突然毛一抖,不是吧,難道這女人是……
空氣中突然傳來一絲焦糊味,狐狸吸著鼻子嗅了嗅,接著“嗷”的一聲,抱起爪子就跳了起來。
雲錦繡睜開眼睛,冷清道:“誰讓你回來的?”
“雲錦繡你這個黑心黑肺的女人”這可是魂火,水越澆越旺的。
雲錦繡哼了一聲,自修煉中退出來,拿著那圓圓的法器端看,那東西似玉非玉,黑乎乎的,實在沒什奇特,可卻險些將她的骨頭壓斷。
那些黑袍人,究竟是什來頭?
然不過一瞬,她又恢複了平靜,不管是什人,對她不利,對雲家不利的人都該死。
借著養傷的由頭,雲錦繡連著幾日都窩在房間煉藥,雲家子弟自也不來將她打擾。
雲錦繡扯出魂火,心翼翼的煆燒著那枚紅眉孔雀魔核,草藥的鍛製她已孰能生巧,可這魔核卻是第一次,這東西堅硬非常,可用火過度,又會將其燒成虛無,可溫度太低,又不足以將其烤化。
額角上有密密的汗,雲錦繡的精神力達到了萬分集中的狀態。
室內的溫度也在不斷的升高,狐狸一臉抽搐,這樣下去,這個屋子早晚被燒了不可。
尋常藥師煉藥可都是需要丹爐的,偏偏這個女人,為了節省開支,連丹爐都省了,如今有了錢,反而養成了不用丹爐的習慣,但這無疑對火魂的控製度極高才不至於惹火燒身。
狐狸為免遭池魚,立刻離得遠遠的。
魔核一點點融化,雲錦繡心翼翼的控製著火溫,準備進行最後一項時,門突然猛地被推開了。
處於精神極度集中的雲錦繡火魂一顫,頓時魔核液消失不見。
她眸子幽幽的向外看去,雲淩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卻也沒過多注意周圍的高溫,急急道:“錦繡,出事了。”
………
前廳。
雲家眾弟子慌亂成一團,雲江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
膽的弟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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