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慕容劍身上散發出妖異的紅光,他的劍身上,鮮血停止滲出,他顫抖著從地麵出來,不詳之氣纏繞其上。
“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以來都沒和你。”白九輕輕著,就像是在著睡前故事一般:“我曾經喜歡逃避,對於告白,對於別人突如其來的好感和善意,我都會條件反射的選擇逃避。”
白九著,眼神逐漸溫柔下來,淚水從眼角劃過:“或許這句話,就現在來已經晚了吧。”
白九著,脫離地麵的慕容劍朝著白九飛奔而來,鋒利的劍鋒貫穿白九的胸前,鮮血自白九胸前流淌。
白九身子一怔,並沒有恐懼,她看著千載,方才想要的話頓了頓,隨後便繼續道:“或許,我喜歡上你了吧。”
話音落下,白九嘴中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噴在千載身上,如同活了過來一般,滲進千載的身體。
千載被白九拉著的手動了動,眼睫毛微微顫抖。他睜開了眼睛,目光與白九對上。
白九愣了愣,麵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果然,你隻是睡著了。”
白九著,拉著千載的手無力的滑落,身體向後倒去。
千載手上當即用力,一把將白九拉住。
在此時,被白九拿著的扇子落在地麵,慕容劍在此時化作星光消散,漫地的彼岸花也隨著那風一道消散。
風一如既往的在神宮內吹過,吹過一首又一首空靈且有神聖的樂章。
而這時,宮外有人踏著樂章的節奏走來,走到正殿千載的麵前,撿起那把落在地上的扇子,笑吟吟的道:“塵埃落定了呢”
“一切終歸如此。”千載著,麵上頭一次流露出無盡的哀傷。
“你不救她嗎?”那人著,把玩著千載的扇子,道:“現在的話,她興許還能活過來。”
“不必了。”千載著,將白九從地上拉起來,抱在懷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在此時將白九席卷,白九艱難的睜開眼睛,千載看著她,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這微笑露出,白九不知為何,覺得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一切都不必再懼怕。
對於死亡,她恍惚間有種可以坦然接受的感覺。
她的心安定下來,麵上浮現出一絲安逸的微笑。她衝千載笑著,閉上了眼睛,身體逐漸的化作各色的光芒飄散。
“就這樣真的好嗎?”那人著,手中的扇子遞給千載。
千載麵上的笑容一如白九看到的那般,他從那人手中接過扇子。在接過扇子之時,千載麵上笑容消散,他沒有理會那人,下了王座,華麗的衣裳上還殘留著白九的鮮血。
“是你輸了。”那人站在原地未動,他看著千載逐漸離開的背影,道。
千載依舊沒話,他走出正殿,風吹動他的衣袍,鮮血的味道蔓延開去,枝葉搖曳起的樂章在此時化作哀曲。
“她死了哦。”那人身形一晃,站在宮門前,看著逐漸走來的千載道。
“嗯。”千載走過那人身邊時,應了聲,出了那宮門,踏上那望不可即的台階。
也就在這時,萬界的力量湧入他體內,他失散已久的力量在此時回歸。
也就在這時,瑞鳥來臨,祥雲籠罩,萬界之力盤旋在神宮之上,降臨在千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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