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覺得，數學係畢業晚會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仇萬平、謝青峰也覺得係的畢業晚會有沒有江水源沒什差別，頂多就是自己有點氣不順，。

    事實上卻是差別挺大的。

    在晚會開始之前，會場外麵被花枝招展的女生擠得水泄不通。很多快畢業的牲口們都目瞪狗呆，然後捶胸頓足：“原來我們係有那多女生！原來我們係有那多美女！這些年我都錯過了什”

    “師兄沒遇到好時候啊，那好的白菜都便宜了師弟！”

    當然也有態度淡定或者見多識廣的：“喂喂，都清醒一點吧，我們數學係是不可能有那多女生的，就算有，也都塗上胡子就是張飛！據我目測，絕大多數應該都是別的院係的。”

    “你怎目測的？”

    “數學係的女生我都見過呀我沒見過的，自然就是別的院係的。”

    “你丫是個狼人！”

    等晚會開始大家拿到節目單，幾乎眨巴眼的功夫，原本擠滿整個會場的女生呼啦啦走掉一多半，讓那些已經空虛寂寞了四年的牲口們大失所望：“咦，們怎都走了？晚會不是才開始？我還打算晚會結束找個去喝酒擼串，不對，是去喝咖啡

    馬天就是夾雜在一堆學妹中、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一員。自從江水源再次在直播間露麵唱歌之後，他的粉絲開始出現爆炸性增長，每天都有上百號人守在那，隻要他一上線，那群自稱“水粉”的家夥就開始瘋狂刷屏：“今天份的小帥哥呢？”

    “你別說！我要看！”

    “我與帥哥同在！帥哥不在？那我走了。”

    經她們這一鬧，馬天固然沒有繼續直播的興致，想聽他吹牛打屁的粉絲也開始流失。這幾天他一直在考慮怎協調好兩者之間的關係。當然，最好的方法是再開一個直播間，把那些“水粉”全部引過去，這樣一來，想聽掰乎的、想看帥哥的都能各安其所，而且可以兩邊收錢。

    此外，他還有一個更大的謀劃。

    現在他的直播間有好幾萬粉絲，每個月有少則數千、多則上萬的收入，在業內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至少可以在茫茫多的網絡主播中占據前20。但他知道，這種以普通大學校園生活為賣點的直播終究屬於小眾，他已經快要摸到頭頂的玻璃天花板。而且他已經畢業，要在校外租房子住，盡管認識的學弟學妹還在，但終究和校園生活隔了一層。想賺大錢、快錢，就得考慮轉型。

    江水源兩次在直播間露臉，帶來大筆的打賞收入，還有大量黏著性很高的粉絲，這讓他看到了爆點，更看到了轉型的契機。他相信隻要抓住機會，月入百萬真的不是夢想。至於上次江水源很幹脆地拒絕了他的建議，這有什關係？劉備創業之初，想請諸葛亮加盟出任，還得三顧茅廬，自己多跑幾次算什？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幾天馬天絞盡腦汁，想著用什話術把江水源捧舒服、哄開心了，好讓他答應自己。但這很難，因為對方很有錢，而有錢可以解決世界上99的煩惱。不僅如此，對方還很帥，又是個學霸，自己能拿出什東西說動對方？

    馬天輾轉反側大半夜，淩晨才迷迷糊糊睡著，結果大早上就被敲門聲吵醒。打開門，是兩個不認識的家夥。前麵那個男的很年輕，衣服一看就是名牌，頭發、眉毛、鬢角都有刻意修飾的痕跡，似乎還用了淡香水，給他的感覺像是豪門子弟和理發店托尼老師的結合體。後麵那個男的年齡也不是很大，估計不到三十歲，大熱天的還西裝革履，不用猜，絕對是職場精英人士。

    前麵那人說話自帶三分笑：“你好，是馬天先生嗎？”

    馬天一臉懵逼：“是，我是馬天。你們是？”

    那人遞過一張製作精良的名片：“你好！我是製美傳媒有限公司副總經理，我叫吳梓臣。這位是公司法律顧問，紀洪紀律師。今天找你，是有些業務上的事情。”

    馬天更懵了：“找我？業務上的事情？”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吳梓臣笑吟吟地問道。

    “哦、哦，請進請進。”

    等在屋坐下，吳梓臣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公司近期收到舉報，說馬天先生利用我們公司簽約藝人開展直播活動並進行牟利。我們公司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在第三方公證機構的公證下，對有關事項進行調查取證，確信馬天先生確實存在侵權行為，違反了刑法、合同法和著作權法等有關條款。紀律師？”

    紀洪應聲從包掏出兩頁紙：“本律師受製美傳媒有限公司，就你方利用製美公司簽約藝人開展直播活動並進行牟利的行為，涉嫌侵犯製美公司合法權益進行函告。這是律師函，一式兩份，請你簽收一下。”

    違反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