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襄王府那邊準備妥當後,竹邑和雁飛隨軍進入鹹陽城,李戎依竹邑所言徑直來到襄王府,發現門前的空地上搭起了許多營帳。
“這是怎回事?不是說好駐軍襄王府的嗎?”
“將軍莫急,”竹邑在雁飛的攙扶下從馬車上下來,“我去問清楚。”
正說著王府的大門開了,襄王的親信辛蕪烈出現在門口,此人從小跟隨嬴則,十分忠心,行動利落,話不多,卻和亞奴不同,亞奴不說話的時候存在感很低,而蕪烈卻給人一種冰冷的壓迫感。
“李將軍,襄王在內院等你。”簡單的通知,不帶絲毫感情。
“哦?那我的兵呢?他們怎辦?”李戎怎甘被壓住。
“襄王府隻容得三百人,其餘的人馬隻能留在此處。”辛蕪烈指了指麵前的營帳。
“喂,李將軍,人家王府就那大,給你騰了三百人的地方出來已經夠有誠意的了,不然讓襄王一家老小住帳篷,您住府?”猴鼠從門後鑽了出來,“少主!可想死我了!”說著跑向竹邑。
李戎衡量了一下,覺得三百精兵也夠了,嬴則也不敢拿他怎樣,於是跟著辛蕪烈向府中走去。
“襄王沒為難你吧?”
“沒有!我是誰?堂堂鬼穀少主,”猴鼠故意頓了頓,“的侍衛,這點小事兒還不在話下。”
王府內院,嬴則正坐在堂上等待,旁邊侍衛環列,守衛森嚴,李戎冷眼掃視一番,帶著幾個親信和竹邑等人走進來。
“李戎參見襄王殿下,煩勞殿下為我安營駐兵了。”
“李將軍不必多禮,將軍此次為向父王獻禮而來,我自當好生安排,況且,”嬴則麵帶微笑,“我還要感謝你為我送的這份大禮。”
“什大禮?恕末將不明白。”李戎麵露疑色。
“將軍這是什話?想必您也知道張儀身中劇毒,隻有我有解藥,你帶他來難道不是將之交於我的嗎?”
李戎一聽之下覺得不對,忙說:“殿下,末將帶張儀前來是答應了要為其治病的,還望殿下海涵,不要讓末將背上言而無信的惡名。”
“你的意思是本王委屈了你不成?”嬴則的臉色沉了下來。
“殿下不要誤會,隻是末將同張先生已引為知己,自當對其安全負責。”
“這說你是不肯把張儀交給我了?”
“殿下……”
“殿下,”李戎幾欲再說,卻被竹邑打斷,“既然矛盾分歧出現在我身上,可否容張某說兩句?”
“你想說什?”
“殿下,我想同我的摯友李將軍,”竹邑微笑著看了李戎一眼,“私下說幾句話,希望殿下應允。”
嬴則沉吟片刻,點點頭說:“好,就給你們幾句話的時間。”
竹邑走到李戎邊上,在其耳邊輕聲道:“將軍,看來不交出我這一關是過不去了,您已經得罪了烈王,不能再得罪襄王了,您先假意答應,我自然會想辦法的。”
李戎雖然百般不願,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先將竹邑交給了襄王。
“真是欺人太甚!”李戎一回到屋便氣的一掌掀翻了桌子。
“將軍您消消氣,”副將李楠急忙端來一杯茶水,“誰都知道那張儀重要,襄王隻不過是借著權位發些淫威,待到他日將軍您榮登寶座,便是那嬴則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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