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瀝連個眼皮也沒有掀一下，冷聲:“放手!”

    對於此時的鬱美艾來，跟瘋子毫無兩樣，沒有理智，更加聽不出鬱北瀝話語隱含的一絲不耐。

    “鬱北瀝你就是一個孽障，一個禍害，我們鬱家攤上你真是到了八輩子的血黴，你害死我哥和嫂子以及她肚子的孩子不，你現在還害死……”

    聽到這話，江占麵色一變，看了一眼鬱震，見他神色一下子垮了下來，一慌，急忙捂住鬱美艾的嘴。

    鬱美艾見鬱北瀝麵色布著一絲哀傷，心有著報複後的快感，扔開自己丈夫的手，瘋狂大笑，看著鬱北瀝，還想什。

    這時——

    “閉嘴!”鬱震重觸了一下拐杖，聲音淩厲，冷冰冰看著鬱美艾。

    鬱美艾顫了一下，找回神智，這才後覺自己剛才了什，臉色一白。

    “父……父親。”

    “把她給我帶上樓!”鬱震怒聲。

    “是，父親。”江占急忙摟著渾身顫抖的妻子上樓。

    很快，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鬱北瀝和鬱震二人。

    “北瀝……”

    鬱北瀝鬆開垂在身側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斂去浮在眼底的悲傷，看了一眼鬱震，淡然頷首:“爺爺，我先走了!”

    鬱震看著他那落寞離去的背影，重重歎了一口氣。

    用拐杖敲了敲地麵。

    “我們鬱家這到底造的什孽啊……”

    鬱震佝僂著背，看上去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

    鬱北瀝一路狂飆，紅著個眼，不斷加速、加速。

    腦子，滿是鬱美艾的話。

    “咻”一下，跑車疾馳過馬路，與這片濃墨重彩的黑融為一體。

    “鬱北瀝，你這個孽障，你這個禍害……你害死你我哥和嫂子以及她肚子的孩子不……”

    鬱北瀝眼睛越來越紅，猛踩油門，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

    看著擋風玻璃，因鬱美艾的話，腦子湧出過往的記憶，眼前一片虛晃。

    鬱北瀝不由得握緊方向盤。

    畫麵中——

    “媽咪，爹地，我要這個玩具。”當年，剛滿五歲的他指著玩具書上的一個機器人。

    “好好好!”

    他的父親抱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