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寂然。
回應沈家檸的是,一屋流動的空氣。
沈家檸咬唇,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牙齒緊咬,靜靜盯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鬱北瀝,淚眼朦朧,眼睛一眨不眨,耳畔邊響著生命儀“滴滴滴”極其有規律的聲音,沈家檸胸腔一陣悲涼。
時間有限,沈家檸收回視線,給鬱北瀝換了輸液袋。
隨後,沈家檸俯身,在他額頭落下深情一吻,嘴唇附在他耳邊,“我愛你。”
耳語是世界上最走心的一種方式,它沿大腦流走,最終在心髒停留。
植物人是有意識的。
沈家檸相信,鬱北瀝一定能夠聽到。
容不得沈家檸再待下去,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推著推車走出去。
保鏢往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
卓瑪背抵牆,微側過頭,看著方才那般冷傲娟狂的女人一時間變得這般落寞,抿了下唇。
瀝少,你快醒來……
***
另一邊。
上佛寺隸屬s市,卻遠在郊區。
從市區出發,起碼有三個時的車程。
鬱震打電話問了一下保鏢鬱北瀝的情況,稍稍安心,吩咐了一句“加派人手,高度警戒,保護好少主”後,掛斷電話。
鬱震不放心。
不管是他的仇家,還是鬱北瀝的仇家,都太多太多,雖然已經封鎖了鬱北瀝出車禍的消息,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鬱震看著窗外,蒼老的眸幽深而犀利,有些深遠,眸底隱含悲傷流竄。
久久後,鬱震等人到達上佛寺,已經下午。
“老爺,您累了一上午,也沒吃早餐,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就餐嗎?”劉平關心問。
“不了。”鬱震聲音決絕。
完,拄著拐杖往寺佛走去。
寺佛坐立在白層台階之上,遠遠就可以看到上佛寺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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