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旋點點頭，算是應了一聲，但那眼睛卻是盯著周夢靈道：

    “行了，先把這丫頭喚醒吧。”

    玄羽在一旁拱手道：

    “是否需要晚輩回避？”

    有了青旋在這，玄羽已經完全不擔心周夢靈了，他隻認為自己呆在這反而是個累贅。

    可青旋卻是搖搖頭道：

    “我的確可以出手讓她恢複正常，可是那樣卻不能讓她的心境真正意義上的圓滿。”

    玄羽聽了這話立馬急了，心境不能真正意義上圓滿？意思就是不能完全治好唄！

    他著急的問道：

    “師姑，那靈兒她……”

    青旋直勾勾的看著玄羽道：

    “要讓她心境圓滿的法子我也有，不過你確定要我做？”

    玄羽挺直身板，向青旋深深鞠上一躬，語氣非常誠懇的道：

    “求師姑救救靈兒。”

    青旋依然麵無表情的道：

    “她是我的弟子，我當然會救她，但是救她的方子就是讓她永遠的忘記你，你可願意？”

    玄羽臉色轟然一下變得慘白，他語氣顫抖道：

    “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青旋看到玄羽這般模樣，那雙美麗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絲滿意：

    “若我沒有，你又能如何？”

    青旋的話中並沒有完全否認，可現在的玄羽心早就成了一團亂麻，又怎能聽出這些？他一下子癱坐在床上，眼眶漸漸濕潤，兩行透露著絕望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滴落。

    他此時的眼神和周夢靈第二幅畫冊中的第一幅畫的玄羽一樣的絕望，不同的是，畫中的玄羽絕望中還帶著一絲希翼，而現在的玄羽卻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他深吸了一口氣，慘笑道：

    “求前輩……救救她，隻要她過得好，我……無所謂。”

    無所謂？

    怎可能？

    他為了周夢靈，在忘川河水的衝蝕下足足忍受了千年的噬魂之苦，千年來，周夢靈是他唯一堅持下去的執念，而如今，他念了千年的人馬上就要永遠的忘記他了，他又怎能無所謂？

    青旋見他這般模樣，大感滿意，但是卻冷哼了一聲：

    “哼，怎？連師姑都不叫了？”

    玄羽閉上了絕望的眼睛，嗓子略帶嘶啞著道：

    “前輩之前讓我喚您一聲師姑是因為靈兒的原因，但現在……沒這個必要了吧？”

    青旋嘴角掀起一個弧度：

    “哼，到底還是對我不滿，行了，要是我真這樣做了恐怕以後就在難找到一個這完美的徒女婿了，這買賣可不劃算，所以……救靈兒的事兒還是你來吧。”

    玄羽猛然睜開緊閉的雙眼，直盯著青旋道：

    “前輩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