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伸出右手去拿這根黑棍,猛一用力,卻如蚍蜉撼樹一般,哪拿的動?
“這特是個累贅,舉不起拿不動,能用來幹嘛?還貢品呢!”
他頓時就一臉嫌棄。
以他現在的力量,提溜五百斤的重物是不在話下,他估計這黑棍怕有七八百斤重!
而且也不知是什材質做成,摸上去冰涼一片,敲擊數下,發出咚咚地的金屬響聲。
“暫且就叫你黑鐵棍好了。”任雲嘀咕一聲,雙手一撈,廢了不少力氣,才將它拿起,放入儲物袋中。
任雲進了屋子,盤膝坐在竹床上,此番收獲不,心著實高興了一陣。
他的修行資質有所提升,如今又有了寶劍防身,他對自己修行前景頗為樂觀,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成長起來的時日。
想到時間,他的心又是一沉,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之事,項承君已經離去四日,今正是殘毒源解封的日子。
“月如是她爹的侍女,好像很聽命令的樣子。虎毒不食子,她爹再怎凶殘,也不能看著她身亡吧?就是不知她沒有去找月如要解藥。”
他長歎一聲,心七上八下,整個人坐立不安,就如竹床上如長了鋼針。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晌午,忽然的他聽見窗戶嚓嚓作響,急睜眼看時,灰兔踉蹌而進,在窗口上一條猩紅刺目的血跡。
“這是怎了!”
任雲心中一突,湧上不好的預感,他趕緊近前,細看時倒吸了口冷氣,一條猙獰的傷口從灰兔的尾部斜穿至耳根處,指粗細,似被利刃豁開,周圍的毛發沾滿了血液,甚至,隱隱的還能看見背上的骨頭!
任雲驚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灰兔趴著一動不動,氣息萎靡至極,已經昏迷。任雲雙手慢慢的伸入灰兔腹部,生怕牽動了它的傷口,再將它輕輕捧起,放在竹床上。
隨後,他坐在床邊,一臉沉重之色,立刻運起金色靈氣從它的傷口處緩緩注入。
金色靈氣不愧是極為精純的高等靈氣,在治療的過程中,灰兔的氣息逐漸趨於穩定平緩,可以感受到它體內的生機漸漸煥發,甚至在數十分鍾後,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任雲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沒有生命危險。”
過了一會兒,灰兔雙眼突然睜開,立即尖叫一聲,跳下竹床,一口咬住任雲的褲腳,用力地將他往外托去。
“你讓我跟你去哪?”
灰兔鬆開口,焦急地回應了兩聲,隨即抽身從窗口中穿了出去。
任雲明白定是出了什緊急之事,他二話不,身子一動尾隨灰兔而去。
灰兔的速度極快,跟嗑了藥的跑車似的,任雲拚了老命才勉強跟上。
一人一兔在林中穿行,偶爾碰見些凶惡模樣的野獸,都被灰兔霸道地嘶聲喝退。
這一路翻山越嶺,跑了大半個時辰後,一人一兔來到一處怪石嶙峋的峽穀,任雲已經是氣喘噓噓的了!
剛一入穀,就有含著驚喜的聲音層層疊疊從身後傳來。
“灰兔你可讓我好找啊!你和我佛有緣,今日老子要大發慈悲渡你去極樂世界,順便飽飽老子的肚子!”
任雲大驚,急轉身看去,嚇了一跳,隻見一個光頭和尚雙腳在峽穀石壁上借力,如蜻蜓點水飛奔而來,此時兩人相距大約百米!
和尚右肩抗著一把寬大的長刀,在太陽的照射下寒光四射,令人更覺森然!
“喲,還帶來一隻嫩羊,老子有些口福,運氣不壞,當真不壞!哈哈哈!”
光頭和尚對他發出猙獰笑容,任雲隻覺一股惡意彌漫,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和尚凶惡至極,要吃人肉!
他開啟眼術一瞧,對方的修為也不是自己能看透的,一但被趕上,怕是要涼。
眼術,修行道上最為簡單的技能,幾乎每一本功法上都有記載,任雲的《七陽決》中也不例外,他早已掌握。
灰兔尖叫一聲,任雲立刻反應過來,拚命地向前跑去。
可他的修為不足,而灰兔又受了傷,這一追一逃就如同大人追趕四五歲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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