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環在猶豫一件事情。
到底是先喝一番呢,還是先修煉,這一下就把史環難住了。
正當猶豫不決間,忽然靈光一閃,想出來一個絕佳辦法——拋硬幣。不過左翻右翻嫩是沒有找到一個,忽然記起修真界有雞毛的硬幣啊!那隻能退而求其次了,拋——宗門令牌,
令牌拋後史環又鬱悶,因為令牌兩麵都是相同的,都畫著青山,寫著正陽派三個大字,沒有正反之分。
正在猶豫間,史環釋然一笑,怎什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魔障了。
於是灑然一笑,拿出裝有靈酒的葫蘆,一仰脖,咕嘟咕嘟,狂飲而下。
一口氣喝了一半,雖自己是修士之體,身體已經經過靈氣的多年淬煉,平凡的烈酒,哪怕是八十度的燜倒驢都灌不翻,但這好怠是靈酒,在酒精中有麻痹神經,使人迷醉的靈藥。
所以大半葫蘆靈酒下肚,史環也就是有七八分醉意了。
人隻要喝醉,思想就會被無限的放大,感情也會敏感數十倍。
史環不禁想到這修煉的四年,自己沒有睡過一覺,自從踏入練氣一層,就開始沒日沒夜的苦修,除了每隔一段時間領取修煉資源和到講經閣聽前輩授課外,從未踏出過精舍。
想想在踏入正陽派之前,叔叔還會帶著自己到坊市閑逛,到山間戲耍,到凡人的國度遊曆。
再想到叔叔這四年來杳無音信,史環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靈酒。
有時候他也想過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卻沒有去尋找他們的想法,從沒有體驗過親情滋味的他不知道父母又何用,也不知道把父母找到能幹什,更不知道見到父母是第一句話應該什?
難道問他們為什把我丟棄!別開玩笑了,都能生孩子了,都是大人了!在沒有任何原因的情況下能不管自己的親身骨肉?像這種幼稚的問題史環是不會問的,更不會去想!
史環這努力的修煉不過是想早日達到練氣三層,然後在宗門內找到一份體麵的差事,然後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如果可以的話,也不介意有一個嬌嬌的丫頭來陪伴他走完這一生。
史環邊想邊喝,不知不覺就喝高了,吧唧一聲就醉到在地!然後人事不省了。
窗外陽光明媚,百靈鳥在精舍外的樹上嘰嘰喳喳仿佛在告訴所有人‘今是個好氣。
“嗯”一聲呻吟聲從屋舍中傳出,史環箕坐於地,一手杵著腦袋,一手扶著地,在那痛苦呻吟。
宿醉之後腦仁子總是像搬家一樣疼。
強忍著頭痛站起身,在僅有的幾個手箱翻找了起來,終於在書案下找到一瓶辟穀丹。
雖隻要進入練氣期修士就可以利用地靈氣代替食物轉化的能量,但是長時間的不食用食物也是不行的。
除非是到練氣期後期,練氣期後期的修士丹田內的靈氣濃稠如漿糊,已經有了化液的跡象,隻有到達這種境界才可辟轂。
對此,也有修士想打破這一論調,在《異靈雜記》中就有這樣一件記載。
三百年前,七大派之一化嶺派有一練氣期五層修士,宣稱自己要閉關十年,切閉關期間不飲不食,結果一年後,要不是自己的靈獸強闖出洞府向宗門求救,那貨早已餓死在洞中。這件事警示各派弟子“失節事,餓死是大”的道理。
辟穀丹和靈氣丹一樣,都是下品下階丹藥,正陽坊市標準價一顆靈石一瓶的貨色!
而史環手中的這瓶還是叔叔在自己進入正陽派時送給自己的,麵的二十粒辟穀丹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摩挲著這白瓷瓶,不禁想到了叔叔那張古井無波的那張臭臉。
吃過辟穀丹後,史環又到庭院的水池內洗漱一番,將自己打理整潔後,回到屋舍,盤膝坐於蒲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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