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了下心神,安紅豆對著沉默不語的漆雕玨:“不過我真的,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不管你出於什樣的目的,救下我的這份情,我都會記在心上的,以後你如果有什事,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
“真的?”漆雕玨似真似假地問。
不知道為什,明明很正常的兩個字,讓安紅豆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濃烈的不安撞擊著她的第一直覺。
她沒有回答,而是很認真地點點頭,表示她的話絕無虛言。
漆雕玨站起來,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勃頸處,把剛進客廳的時候解開的兩顆扣子又重新係好,同時走過來,拿掉了安紅豆身上的薄毯,抓著她的手朝門外走。
安紅豆不知道他要做什,連問:“我們要去哪?”
漆雕玨身形微微一頓,緊接著繼續拉著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去履行你的諾言,你不是隻要能幫上我的忙,就絕不推辭嗎?”
安紅豆被塞進了車,沒有司機,是漆雕玨自己開車。
已經接近淩晨,整個城市已經陷入了睡眠,就算有絢爛的霓虹燈,空蕩蕩的大路上,也顯得十分的空寂。
漆雕覺得車開得很穩,呼嘯而過的一排排路燈,就像是飛逝而過的火龍一樣,和平時不一樣的是,路燈上都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安紅豆這才覺得濃烈的年味兒撲麵而來。
原來要過年了。
心一下就飛到了豆豆的身上,豆豆算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當初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她是很排斥豆豆的,那晚很混亂,她也不記得到底是誰侵占了她的身子。
所以豆豆根本就是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她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那晚經曆過的恥辱。
安紅豆去過醫院,想要把這個孩子流掉,和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冰冷的器械讓她從心發怵,不管怎樣,孩子是無辜的,要她親手殺掉一個生命,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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