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做什!”駱丘一把推開了秦殷,剛剛還微紅的臉頰,這下子紅了個通透。
秦殷有些不理解的眨眨眼,做什?“駱丘,這是一個臨別時的擁抱……”
駱丘窘迫無比,“真是的,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這、這……呀!”
秦殷笑了,“怎呀?”
得,皮薄的不過皮厚。駱丘幹脆不和她了,想要趕她走又舍不得,這一別也不知道什時候才能見到麵了。
千言萬語,都在那臨別時最後而又短暫的擁抱當中了。
秦殷站了起來,沒有最後的道別。
房間本來就不多,勉勉強強能夠住下,這一回秦殷睡的無比的踏實。大概是終於做了決定吧,一顆沉浮的心終於安放到肚子去了。
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她感覺是誰推開門進來,輕微的腳步聲雖然不大,但是秦殷聽清楚之後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沒有立刻就醒過來,而是就這樣閉著眼睛裝作是熟睡著,隻是她沒有裝太久,下一刻就被人給推醒了,是君胤,“秦殷,醒醒。”
秦殷坐了起來,把被子努力的往上拉了拉,雖然沒有什可看的,但是她的確是把外衣給脫了才睡的,總是要避嫌的。
“把衣服穿好,我們要離開了。”
“怎了?”秦殷不解的問。
君胤頓了頓,然後道:“南兆國偷襲甘州城了。”
“怎會!”再怎,如今的甘州城大半的城土都算是西邯國的,這是南兆國要向西邯國宣戰嗎?
君胤道:“隻是簡單的試探罷了。”
試探著西邯國的態度,會不會幫助東邑國來攻打自己國家,可是照著西邯國國君膽怕事的態度,恐怕隻會這樣不了了之,所以是試探也不太正確,應該是示威才對。
告訴著西邯國,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和東邑國的戰事會怎樣他們不會管,西邯國肯定是要拿下的!
君胤想著,恐怕香邑公主再怎樣服,也不會再服的了一個怕死的國君了。
“等下,駱丘他們還在!”
秦殷想要去喊他們,但是就看見兩人已經穿戴好了出來,臉色都很憔悴,見到秦殷總算是踏實了一些,“這是怎回事?”
秦殷蹲下,手在地上感受了一下,動靜還不算太大,若不是來的人不多,那就是還離得遠,“是偷襲。”
“我們要離開嗎?”駱丘問,“就這樣?”
“不走會死。”秦殷看著他,沒有一絲的動容,“我們隻有幾個人,沒有絕世神功,也擋不住千軍萬馬。”
駱丘愣住,這樣的秦殷,太冷靜了。
“我們的是命,他們的就不是嗎?你什時候變成這樣的……”駱丘想笑,然後他推開秦殷,拿了一旁的銅盆就使勁兒的敲打,“走水了!走水了!”
邊敲打著便走上了大街。
深夜之中,這撞擊的聲音分外的明顯,三三兩兩的,油燈亮了起來。
肖青雲看著君胤,等著他下命令。
“我們走吧。”君胤完,就看到秦殷咬著牙跑了過去,雙手做成喇叭狀跟著後麵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四周充斥了叫罵聲,的城池,從未如此熱鬧過,但是沒有人相信他們,即使秦殷喊著打仗了,也沒有人相信。
火箭射了進來,落到茅草屋子上立刻找了起來,這一下是真的走水了。
孩子的哭聲,婦人的叫聲,還有刀刃砍破血肉的聲音,身邊的一切都像是亂了套了,這隻是一座到可以讓人忽略的城池,哪經得起這樣的屠殺?
秦殷站在一條道到底的路中央,精疲力盡,嗓子口火辣火辣的疼得慌,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可是她除了這樣什也做不了。該離開的,這一座城池的人是生是死和她有什幹係?有什幹係!
她回頭,身後站著的公子,長衫儒雅,映著火光,仿佛是從畫走出來的謫仙。他還是沒有離開,任旁邊的肖青雲怎著急的催促,他都沒有離開。
他在等著秦殷,他過的,不會再丟下她了。
秦殷搖了搖頭,一把接住了刺向她的那長矛,伸手劈開,奪了過來,她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刺進了那人的身體,溫熱的血濺了她一臉,她伸手抹去,拉住身邊駱丘的手,低聲道:“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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