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有些熱鬧。
不僅僅是太子殿下來上早朝了,更是秦殷也來了。
救了太子殿下之後,又失蹤了這久,但到底,秦殷還是回來了,朝臣們都在想,這位秦大人肯定是發達了,東邑帝定會嘉獎於她。
事實上,東邑帝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道:“回來便好。你是辰內府的人,要什嘉獎,去求太子許諾吧。”
似乎會有人對於這個感到失望,秦殷並沒有獲得什,但是明白的人,卻是為東邑帝的偏心而感慨。
不僅讓太子做了好人,而且又讓秦殷更加效忠太子了,太子若是能好好安撫她的心,恐怕秦大人替死的怨氣會一點也沒有。
老謀深算,東邑帝的心深得很。
這場麵之下,臉色最難看的自然就是安陽王君祁。
他也想要得到點什,可是他的父皇從來就看不見他們這些兄弟,他的眼永遠隻有太子。
得不到就不要了嗎?才不會。
君祁側過頭,看著跪拜謝恩的秦殷想,若是得不到,就去搶好了,搶過來的,就是自己的了。
他忽然揚起了嘴角,太子“病”好了,是不是擱置已久的選妃便可以照常進行了?若是這樣,秦殷該怎選擇?這樣想著,他的心情慢慢的變得好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手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他等待著,太子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那一。
因為女人,都是不可信的。君胤卻相信了秦殷。
隻要相信了女人,就總有一會失敗的。
秦殷是回來了,但是卻沒有回辰內府。早朝之後,她隨著江辰一起走,是想要借口去他府上暫住的,沈喬在,她也不會真的去,隻是元藥是她的責任,不是江辰的。
她既然回來了,就在想辦法把元藥接走,難不成君胤還能允許她帶著元藥住進辰內府?她在宮外,終究是要找個地方安定下來的。
臣子們恭送了東邑帝離開,還要恭送太子王爺,秦殷也躬著身,謙遜地樣子透著一股冷漠,君胤自她身邊走過,沒有看她一眼。這兩人的態度落在外人的眼,自然又是另一種猜測了。
大概,太子並不像是表麵上的那樣喜歡秦殷這個臣子。
他這樣,秦殷倒是鬆了一口氣。
在外人麵前露出親昵的模樣,秦殷做不到,有的時候特別的心思也希望自己能夠藏的很好,不被任何人知曉,因為那是她一個人的感情,不是能與人分享的廉價物。
“要隨我去江府?”江辰問道,“還是要送你回沈老板那?”
秦殷想了想,然後拒絕道:“不必了,我自己去沈喬那。”
她不領情也不是一兩的事情了,江辰不覺得意外,但是以後就不能再這樣了,總是要親近起來的。
江辰笑道:“那,一起走總沒什吧?”
兩人不打算在宮逗留,並肩而出,行至角門,秦殷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看著那兒候著的人微微皺起眉頭。
“秦大人。”奴朝他們鞠了一躬,“江大人。”
他是太子的貼身侍奉,若是有可能,將來便是這長邑皇宮的大太監,幾乎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但是這個時候,他在對著秦殷和江辰行禮,是一種謙虛的肯定。
江辰不會以為這樣的肯定是給他的,如是他,奴應該是提防和猜忌。
“奴公公這客氣,總不會是來請我同僚二人去喝個茶?”江辰手的折扇在手心拍了兩下,臉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
奴道:“江大人折煞奴才了,隻是奴才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來請秦大人回東宮的。”
這個回字,他加重了讀音,聽的秦殷渾身一震。
她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沒有多餘的人在,隻有他們三個人。君胤不在乎江辰知道什,他不在乎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些什。
他手握著的是整個東邑國最強大的雲赫軍,他亦是東邑國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還有什能夠阻止他實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的他有多尊貴,現實就有多諷刺。
秦殷跟著奴去了東宮,江辰就這樣目送著他們,臉上帶著的笑連一分都沒有減,隻是握著扇柄的手越來越緊了。
春光初現,這個時節的禦花園,萬木抽絲發芽,等待著盛夏的到來,處處都透著洋溢的生氣。秦殷穿過禦花園,在假山邊站了一會兒,奴也不催她,隻是站在那兒等著。
“公公。”她輕聲問道,“殿下喚我過去是為了什?”
奴沒有推脫自己並不知曉這樣的辭,他謙遜道:“陛下在早朝上許諾了要給予大人嘉賞,殿下不能不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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