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東邑帝臥病在榻,隻能暫且先由身為太子的君胤處理此事。
“那殿下,臣就先告辭了。”見他要有事要忙,秦殷便懂事的開口。
君胤也知曉自己還有正事要理,便點頭道:“嗯,回去早些歇息。”
與秦殷道別,君胤隨同侍從來到了禦書房,他在上座端坐好後,看了一眼下首的使臣們,“事情如何了?”
然而季羽沒有回來。
自林大人死後,齊昶終於成為名副其實的團首,南兆帝想要議和,又想手上拿捏這人不放,季羽隻能留了下來,代替著齊昶。
老人家年紀大了,還要讓他受罪不成?
秦殷得知了消息,拎了一壇酒去看沈喬,沈喬嚷嚷了起來:“我這酒樓缺你這壇酒不成?還自己帶了。”
“沈喬……”
牙尖嘴利,說不過她。
“你莫勸安慰我,我和季大人可什都沒有。”沈喬拎著酒壇靠著欄杆,笑的放縱,“大不了,我親自去一趟南兆,問問他哪有什值得他留戀的。”
有時候,人心的決定,是怎也勸不回來的。
“倒是你,滿城風雨太子妃。”沈喬湊了過去,“感覺怎樣?”
秦殷奪過她手上的酒壇,眉頭微皺,嘴角微揚,“千滋百味,便怕山雨欲來。”
聽著她這樣說,沈喬便知道了,她是願意的。
沈喬抱住了她,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聲細語,“也好,那男人配得上你……”
他疼你愛你,亦是你的疼你的愛,還有什不好的?
驀地,沈喬又道:“你回來之前,江大學士定親了,是楚家的小姐,可知道?”
秦殷一愣,她不知,可似乎又知道什。
江辰是打算做什?
大學士的迎親似乎是急了點,而楚家也急著把姑娘嫁出去,楚侍郎一張臉都快黑成鍋底了,可依然是給麵子笑了。
總比嫁入宮中受氣的好。
那晚她並沒有和江辰多說什,太子紆尊降貴前來,秦殷是陪在君胤身邊的,隻是看著江辰臉上的笑,他應當是歡喜的吧。
夜深。
江府的宴席還未散去,安陽王府又是另一番風景。
自君堯失蹤,安陽王府的氣氛便如薄冰一般讓人自危。
這次來的是齊昶,他和君祁對麵而坐,牢獄之災,讓齊昶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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