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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有點慢,至少,此刻的秦殷是這覺得的。
無形之中,她仿佛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正等著主人家的刀斧劈下,至於是把她劈得個粉身碎骨,還是她一個打滾跳開,這還真不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四處尋人的下屬回來了,紛紛來報,“並未發現人影,但樹上的確是有痕跡的。”
難不成還真的飛走了?
飛?
飛!
輕功這般好嗎?帶頭的眯起了眼,這肯定是個大頭!
“追!”
一隊人馬,立刻調轉方向,頭也不回地直直的追向前麵。
好半聽著沒有動靜了,秦殷才舒了口氣,看來是真的走了,並沒有特意守著她。
她撐著麻木冰冷的身子坐了起來,靠著那土坡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了。
自己大概是發燒了。
不然這又冷又熱,還倍覺眩暈的感覺是怎回事?
她定定得看著前方,眼神空洞,也不知到底再看些什。
耳邊有鳥語長鳴,嘰嘰喳喳頗有幾分情趣,有振翅的聲音,啊呀,飛走了嗎?
偌大的林子,萬俱寂。
忽然,有一片樹葉從她眼前飄下,慢慢悠悠,宛如劃水一般,非要在這四周周掀起一圈圈的漣漪,才肯真的落下。
落地的那一那,發出一聲極輕的碰撞聲,那片綠葉就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終於平靜下來了。
它隻是為了來秦殷麵前晃一圈,才結束了自己才剛剛開始的生命。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聲,像是在調笑一般,著親昵的話,卻能讓聽得人混身汗毛都豎起來,“你呢,這道理是不是對的……棣溫公良?”
秦殷以為,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可其實,過去的隻是一群鳥兒飛離的時間,是一片葉子落下的時間。
是那,更似永。
她緩緩站起來了,縱然心已是七上八下,可她不會去逃避命運。
不知道為什這個時候自己能這平靜,生也好死也罷,她隻是做好準備打算應對一番而已,竟能給她這大的勇氣。
她看著來人,用無比平和的語氣回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
此時這人,並不是剛剛帶隊的南兆軍人,竟是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半蹲在樹梢上自上而下俯視著秦殷,眯著眼笑時,臉上透著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隻不過此刻,這笑容有些僵硬罷了。
聽了自己那些話,秦殷還能這平靜的他不是棣溫……騙鬼啊!
紅衣女人從懷掏出一張畫相來,上下比對著秦殷,半晌,她收回畫相,很是滿意道:“沒錯,就是你——沒想到,棣溫公良原是個紅妝俏佳人。”
秦殷張口,滿嘴胡話,偏還得一本正經,“姑娘也可以讓我看看嗎?我自幼走失了一個一母同胞的兄長,若真和我長那像不定就是我家找了這多年的……咳!”
沒等她廢話完,紅衣女子已經一躍而下,三指成爪狀,一招鎖喉,掐住了秦殷的脖子。
“你再多一句廢話。”女子貼近秦殷你耳邊,聲音冰冷道,“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姑……娘……”
“不信是嗎?”女子手上力道加重,“你大可以試試,這纖細的脖子,掐斷了可真是一點力氣都不費,比剛剛那群臭男人,要簡單的多了。”
秦殷的瞳孔猛得放大,剛剛那一隊人死了嗎?眼前這女人殺的?
像是野獸的本能,秦殷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很危險,而且,並不能和她硬碰硬!就算是自己沒有生病也不能,更何況自己現在根本是不上一點力氣。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我要找的棣溫了?”
秦殷皺著眉,緊緊咬起牙關,“你要是掐死我……那我就算是,也變成不是了!”
女人一愣,而後突然大笑了起來,把秦殷往肩膀上一扛,踩著樹幹就往前而去,秦殷絲絲的抓著自己的包裹,這是自己就算死也不能丟掉的東西。
眼前的景色一點點閃過,果然在不遠處,屍體躺了一地,殷紅的血液,還有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她沒有謊,追過去的那一隊人,被她全部殺了。
領隊的人頭像是獨樹一幟一般,甩在了一邊,瞪大著眼睛,仿佛不能相信自己,明明就要獲得功名,明明就要升官加薪,可是……怎會屍首分家,就死了呢?
“你放我下來,我有點想吐……”秦殷捂著嘴,嘔的一聲,沒有忍住,一下子全都吐在了她背上,女人像是見了鬼一般,尖叫一聲,直接把秦殷扔在了地上。
“呀啊——你是什人啊!怎這惡心,居然直接吐我身上了!”
秦殷被晃得昏昏漲漲,隱隱約約隻看得見那女人似乎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摔在了地上,嘀嘀咕咕個不停,“幫葉鯤辦事果然沒好事,什破女人,直接殺掉!直接殺掉!我要直接殺掉她!”
葉鯤?
是他的人?
怪不得要殺了南兆的人。
可是……為什這個女人脫了衣服光著身子……卻沒有胸?
男人?他原來是個男人嗎?
像是被嚇醒了一樣,秦殷從地上彈跳起來,抱著樹幹又是一陣狂吐:“嘔……”
“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要在這樣不好舒服的情況下去死了。”光著膀子的男人走了過來,慢慢舉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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