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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殷臉上的淡笑斂了起來,眉宇冷了幾分,清冷如弦上月,“見到了你們,倒是讓我想起了樂綾,這可能就是樂婆婆的指引吧。”
聽到了樂綾的名字,蕭七娘明顯是一愣,隨後彎了彎嘴角,笑的有些勉強,“她還活著?還真是……大難不死。”
“或許已經死了。”秦殷道,“就在幾個月之前。”
生死不知,秦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叫準確。
蕭七娘沉默了半晌,冷冷道:“我會教你的,你有理由去學,但是學的好與壞,是你自己的問題。”
肯教就行。
秦殷鬆了一口氣,終於,自己這無望的人生,到底什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在活著的時候努力就努力,該是什樣子的生活全憑的是一種態度。
秦殷唯一的堅持,就是不放棄,哪怕多辛苦,隻要自己能做的比別人多就行。
不久,江辰也回去了。秦殷送他出穀,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話,知道最後,江辰要上岸了,又問了她這一句。
“秦殷,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她張了張嘴,有那一瞬間,要這個字,差點就自己蹦出來了。
最終,她還是一個人折返回來了。
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
早在秦殷進入逍遙穀之前,深山的一處就已經熱鬧無比了。
距離杜南和君胤找到杜北道人還有一段時間,但是不知道為什,君胤就好像是不急了一樣,在山搭了一個木屋,林子有的是樹木給他來用,他每隻要砍砍樹,用他的一柄長劍把木頭削好,再搭成桌椅就夠了。
杜南倒是奇怪,“這山好好的,為什會有座破木屋在這呀?”
她這話時,君胤正在修補屋頂,動作不是很嫻熟,弄的杜南都看不下去了,自己挽起了袖子,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把君胤給推開了,“我來!”
君胤:“……”
還以為她會弄得有多好,君胤也就放心的去砍柴了,結果沒一會兒,他聽見一聲“哎喲”,回頭一看,杜南從房頂摔了下來。
君胤:“……”
總是能讓自己無語的不出話來,君胤覺得,杜南也是個人才。
不知道怎的,君胤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從前荒民暴亂,太子帶著兵馬前去平亂,路途就下了一個女孩,在那個破廟,太子對她:“去為官吧。”
不管是出於什原因,最後,那個姑娘還是走到了朝堂之上,隻是有點可惜,沒能走到最後。至少現在還沒有到最後。
這破舊的木屋是哪個前人留下來的,君胤不想知道,但是,會不會有一點破廟的感覺?反正也是破屋。
於是,他上前,扶起還在叫囂著屁股摔成四瓣的丫頭,仿若漫不經心的問道,“想不想……去當大官?”
杜南先是一愣,而後大笑了起來,“想!當然想!當了大官,我就有很多很多銀子了!那樣我就不用纏著你了,開心吧!”
這下輪到君胤哭笑不得了,他就不該問這話的。
是了,眼前的人不是那個少女,而自己,也不是真正的太子。
“我去山打點野味。”君胤從追月身上去下了弓箭,這些重要的行囊放在追月身邊很是安全,隻要有人想要靠近,追月非把他的頭發都咬下來不可。
至於杜南,每次都這是因為錢財才靠近君胤,可是,從來都沒有真的打過什主意。
這丫頭白了,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誒!那屋頂呢?”
“那不是你自告奮勇要去修的?”君胤搖頭一笑,拿起箭簍子就走了,隻是這步伐看起來,卻比之前穩健了許多,他沒曾注意到,但杜南卻是注意到了
“我……”杜南伸著手,硬是沒能出一句話來。
搬起石頭在自己的腳,的就是她吧?
這時候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鳥語花香,動物們也紛紛跑出來覓食了,在貴族之間,這個時節正好流傳著一項秘密活動——春闈。
便是某種意義上的狩獵。
東邑是不允許在這時候大肆狩獵的,要給獵物們一個繁殖的時間,以及,長大的時間。若是民間哪個不長眼的獵戶在這個時候大肆圍捕,多半是要受牢獄之災的。
所以,越是萬物複蘇的時節,獵戶百姓們就過得越苦。
沒有收入,拿什來養老婆孩子?
可是,貴族們平日的消遣也就那幾樣,所以私下便組織了這樣的活動,還美其名曰亦是“春闈”。
君胤見識過太多的百姓因為沒有生活來源而家破人亡了,對這樣的活動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很是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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