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時了。突然感覺到時間對我而言是多的充足。充足到我幾乎要將它給漠視。不禁地想起多年前《戰爭與和平》的時候,讀到彼埃爾加入共濟會的場景,那七條教規,最後一條尤其使我感到吃驚與費解。
熱愛死亡?誰會對死亡熱愛?這時我多年以前的想法。但對現在的我而言,這個想法隻是顆蒙上了灰塵的明珠而已。
在房間不斷的踱步。這隻不過是一間很的房間而已。我不斷在這極的空間內徘徊。在思考著什?
究竟在思考什?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否正常。我絲毫沒有感覺到饑餓。現在的我很焦慮。似乎隻是在睡覺的這幾個時內,我便失去了一切。我坐下來,不斷敲打著額頭。
的確,我的心堵塞著一團可怕的淤泥。
四周漸漸的黑了,直到最後一縷夕陽被烏雲所遮蓋,我才意識到了黑暗的到來。我不懼怕黑暗。此時,四周也太靜謐了。不時傳出一陣陣繁瑣的蟬鳴。
城市的人們之所以迷戀鄉間。則是因為這兒空氣清新。到處都是自然直接創造的生命。漫步在鄉間路上的愉悅之感稍稍緩解了我內心的苦悶。漫步在這,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生命的美。
在一棵無比巨大的樹前停下了腳步。黑暗將它所隱藏。大樹的實體與黑影融為一體。它給我以一種無比雄偉的震撼。撫摸著樹表麵,粗糙的樹皮仿佛在訴著什?在訴著什?這棵樹自成長以來所忍受的暴雨與閃電。他似乎是永不倒的巨人,偉岸、不會死亡的巨人。
繼續向前走,期待這兒的驚喜。
這片不太寬闊的池塘沒有什值得欣賞的。隻有幾朵未開的荷花苞和幾片漂浮的樹葉。唯一可以算得上景物的便是倒映在池塘上的月牙兒。靜坐在池塘旁邊,沒有荷香與花色供我來觀賞。唯一陪伴的便是這一片月牙兒。
“這兒很漂亮,不是嗎?夥子。”
“您是?”
“一個老叫花子罷了。”他坐在我身邊。
我並沒有話,靜靜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透過並不太明亮的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他臉的輪廓。
“夥子啊,你看起來很愁啊!”
“何以見得?”
“對於我們這些人,什是都是空的。”他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出了這句我似懂非懂的話。便唱著不知名的歌謠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才緩過神來。他的出現,是真實存在的,還隻是一個剛剛不經意間睡著所做的一個夢?
朝遠處望去,依稀的隻有幾家還亮著燈,這點光在黑夜中閃亮,顯得微不足道。鄉下人總是睡得很早。這不像城市中的人。學生需為了考試而熬夜、青年為了狂歡而熬夜、白領為了升職而熬夜……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名”和“利”罷了。
掙紮在哪兒,怎不讓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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