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剛一伸出被窩,外麵的寒風直接竄進了皮膚,涼氣刺激著神經。
立馬縮了回來,又縮進被窩,就是不想起,可一想到上班,咬著牙,狠心,直接坐起身。
穿了衣服,下床,留了一張紙條給晉藍,直接開門離開了。
到樓上時,抬眼望去,一片雪白,真的壯觀,眉頭皺了皺,該如何上班呢?
抬起腳步,正準備朝著前方心翼翼地走之際,麵前一輛車子中的兩張熟悉麵龐吸引了她。
這……這不是聞禦傾和軒軒嗎?
他們怎會在這呢?
轉身,抬起頭,朝著樓上望去,忽然明白了什?
明明彼此互相關心,明明想要和解,卻誰都拉不下麵子,所以就這樣僵著。
這兩個人……
木棉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編輯一條信息發給了晉藍,抬起腳步,朝著站牌走去。
……
晉藍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雪已經化了一片,陽光溫暖舒適。
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一個懶腰,眺望著下麵的景觀,好寧靜。
目光隨意地掃過,最後停在一輛勞斯萊斯上,嘴角的笑意消失,蹙起眉頭。
這不是……不是禦傾的車子嗎?
拿出手機,打開短信,麵醒目的幾個大字告訴她,她所看到的都不是幻覺。
不知是什東西牽引,她鬼使神差地沒添加任何一件衣服,直接奔下了樓。
“噠噠噠……”
聞禦傾昨晚上靜靜地看著樓上,思考了一整夜,才想通了一些事,直到亮,才沉沉睡去。
此刻車外的敲玻璃聲他卻渾然不知,沉浸在睡夢中,因為他實在太困了。
而他懷中的軒軒卻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一見晉藍,激動地從聞禦傾的懷中爬出,趴在窗戶邊大喊道,“媽媽,媽媽,媽媽……”像是許久未見的一般。
晉藍雖聽不見軒軒在喊什?但清楚地看見他的嘴唇一直在動,心頭一緊。
如果沒有猜錯,這個門肯定被禦傾反鎖住了,外麵打不開,麵也打不開。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指了指聞禦傾,用唇語向軒軒道,“爸爸,叫爸爸,爸爸……”
軒軒很機靈,也很聰明,立即推醒聞禦傾,趴在聞禦傾的耳邊大喊道,“爸爸,醒一醒,爸爸,媽媽在外麵。”
聞禦傾本來還想繼續睡,可一聽到媽媽兩個字時,潛意識知道是晉藍,立馬睜開眼睛。
朝著窗外看去,晉藍一身粉紅色的睡衣,頭發散在兩肩上,凍得直跺腳。
他快速地打開車門,將軒軒抱到懷中,讓晉藍坐了進來。
“你來幹什?”他似乎還沒睡醒,還沒搞清楚狀況,直接來了句。
她來幹什?她這還不是心疼他嗎?
看著前方,心早已低頭,可嘴出的話往往違心,“我在我朋友家,看見一隻哈巴狗,進來看看而已。”
聞禦傾的臉瞬間沉了下去,轉過臉,瞪著他,口氣像是要把人給吃掉一般,“晉藍,你什?”
平常的話語透露出犀利,讓人忍不住地打寒顫。
可晉藍偏偏是那個例外,他越發狠,她越不吃那一套,“某人明明聽到,卻假裝聽不到,那我也不想第二遍。”
“你……”聞禦傾氣得渾身豎起刺,指著車門,沉聲命令道,“你給我下車。”
晉藍笑了一下,伸出手,就要去拉開車門,軒軒一把抱住晉藍,喊道,“媽媽,別走,別走,媽媽。”
如果和聞禦傾是賭氣,可麵對軒軒的哀求,晉藍隻能妥協。
有一句話的對,兩個大人吵架,倒黴的往往是孩子。
“好,媽媽不走。”晉藍重新關上車門,重新坐正,“禦傾,我想和你談一談。”
為了孩子,她隻能妥協。
“。”聞禦傾冷冷的語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她欠了他幾百萬一般。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態度,她選擇低頭,好聲好氣地征求他的意見,“外麵冷,我們進屋談行嗎?”
晉藍,如果你早一點這樣,他也不至於在這睡一夜。
“行。”臉上依舊裝出一副不高興,不樂意的樣子,就好像有人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不情不願地了一個字。
話落,推開車門,抱著軒軒,直接進入了樓房。
她都這樣求他了,他竟然還是這一臉不樂意!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下來,凍死餓死他算了。
打開木棉臥室的門,聞禦傾雙手環胸地坐在沙發上,宛若一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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