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山,靈虛峰,祖殿之前。
秦樹苗緩步踏上台階,石階縫隙之中,一蓬蓬野草蓬亂生長,帶著十足的野性與生命氣息,在陽光的照射與微風吹拂之下,愜意安然的舞動著身軀。
有晶瑩的晨露,自野草那狹長的碧綠葉片之上,悄無聲息的滾落,在斑駁的石階之上,塗印出一片片清晰的痕跡。
秦樹苗將目光從這些野草上移開,投向前方巍峨的祖殿。
此時正是清晨,朝陽的暉光揮灑在祖殿的每一道飛簷和磚瓦之上,為其蒙上了一席光輝,麵前的這一方建築,帶著古老的痕跡,讓秦樹苗的道心之中,瞬間便充滿了寧靜。
秦樹苗心中無悲無喜,一步步踏過石階,離祖殿也越來越近。
當她踏上了最後一台石階,尚未邁步之時,麵前祖殿那厚重的殿門,突然間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一個身影飄然而出。
那是一位婦人,她素麵朝,一身淡青色道袍,袍服之上素雅無花,平凡至極。
這婦人麵容不算很美,但卻極為耐看,她那滿頭青絲被綰成一個發髻,發髻之上,隨意插著一柄劍形木簪。
她便那施施然隨意推門走了出來,平淡得好似鄰家的大嫂一般。
秦樹苗站在那,望著迎麵行來的婦人,她麵帶微笑,那雙深邃黑亮的眸子,也是裝滿了溫和親切。
“啊……多少年沒有曬過陽光了,真舒服啊……”
那婦人一邊向秦樹苗走來,一邊伸了個懶腰,這動作無比的隨意,卻是那的自然和渾然成,讓秦樹苗看著就感覺到極為舒服。
“想必你就是樹苗兒了,來來來,坐下來,與我聊聊。”
這婦人飄然走到秦樹苗麵前,揮手之間,她的麵前便出現了一方石桌,兩副石凳,其上放置著一壺清茶,兩枚玉杯。
“樹苗兒拜見祖師。”
秦樹苗不敢怠慢,連忙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著婦人,便意欲磕頭行禮。
修仙者容顏常駐,歲歲不改,這位祖師看似年輕,但其真實年歲卻不知比秦樹苗大上多少,就連慕容青煙都已經三百餘歲,這位修至了道神境界的祖師,其壽隻會更為誇張。
所以,秦樹苗跪下恭敬磕上幾個頭,也是應有之義。
“乖娃兒,無須多禮。”
哪知秦樹苗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祖師那溫和的話語,這位施施然率先坐下的祖師,隨即袍袖輕揮,秦樹苗這頭便磕不下去了,她隻覺得身體一輕,下一瞬間,卻已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石凳之上,麵對著慈眉善目的祖師。
“乖娃兒,快坐下,跟我最終之戰以前的人族,究竟是怎樣一段曆史?我聽青煙女娃起,你似乎對那以前的事情,知之甚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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