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漪房注意到了我驚詫地表情,臉色頓時煞白,眼睛一紅,淚珠兒在麵打起了轉。
看到她這樣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突然立起身,麵朝我盈盈下拜。
這下我更是手足無措,愣了一會兒她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我才醒悟過來趕緊地上前去扶起了她。起身後她哭泣了起來,我不知道她哭泣的原因也就不知如何安慰她。我想了想先幫她把鳳冠取了下來,那玩意畢竟很沉而且珠簾遮麵我也難以判斷她是真哭還是假哭。
她看來真的很傷心呢,眼睛已經紅腫起來,滿麵淚痕。
我先吸了口氣讓自己定定神,嗯,不愧是盛產胭脂水粉的杜家,真是好聞的香味。我盡量做出溫柔地笑容問她:“夫人啊,你哭什啊?”
“妾身是個不祥之人,所以匿名嫁到這來。但是妾身看您表情似乎已經知道妾身的事情了,之前隱瞞您很抱歉。”
本來想試探一下,旁敲側擊問出她的事情,但是這是以後要同床共枕的人,那樣實在太累我可沒薑常對付那狐狸精的耐性。她願就,不願反正我也沒法退貨,就將就著過吧。橫豎得一個大美人我也不吃虧啊,下麵會很忙,沒工夫和她耗費太多精力。
打定主意後我老實地:“呃,本官,為夫什都不知道啊。隻是沒想到杜子會將嫡女遠嫁到這個窮鄉僻壤來給為夫這個薑家庶子做妻子。”
聽了我的話,哭得梨花帶雨的杜漪房雙頰浮起了紅暈:“夫君您還不知道妾身的事情嗎?”
我笑笑:“真不知道啊。”
咬了咬嘴,杜漪房抬起頭來,臉上浮起堅毅的神色:“妾身是個不祥之人。”
據杜漪房自己她出生前就指腹為婚,結果上大夫吳家的大夫人一屍兩命;
後來歲時訂了娃娃親,結果周上大夫嫡三子5歲時夭折了;
被認為不祥人的她接著又在三年前跟雷家嫡四子訂婚,結果雷家四子被王軍給剁了。
“嗚嗚,一個道士前年給妾身看相時妾身命中注定大富大貴,所以富貴不足者不能與妾身結緣。還妾親金則土成,根本一派胡言啊。”
道士和和尚那些神棍的話怎能信啊,咦?我倒是認識一個很有本事的道士,雖覺得不大可能還是姑且問問吧。
“該不是一個很邋遢背個黃劍腰胯紅葫蘆不穿鞋子的道士吧。”
“夫君你怎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那是薑飛熊的師傅啊,從與他相遇開始我身邊各種人聚集而來,也許他正是改變我命運的人。看著一臉詫異看著我的杜漪房,我一時不知道該怎才好。薑飛熊那個師傅據有通徹地之能,杜漪房的悲劇真的隻是意外嗎?
想著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杜漪房注意到我臉色變得險惡,一下子神情黯然地垂下了頭。
我意識到後,馬上浮起笑容柔聲對她:“為夫隻是對你的遭遇感到唏噓並沒有對你的過去感到忌諱,漪房啊。”
聽了我的話,眉頭緊鎖的杜漪房臉色舒緩了很多,她盡力做出一個笑容抬頭回答我:“妾身在。”
我凝視了她一會兒,她不好意思起來,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這是個可愛的妻子呢,既然是我妻子那抱抱她也沒問題了吧。
想著我伸出雙手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剛被我抱進懷時她像一個受驚的動物,但被我輕拍了一會後漸漸放鬆下來,閉上眼頭伏在我懷。
我順勢輕撫她的頭:“漪房啊,本官從今夜起是你的丈夫了,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漪房聽了我的話抬起頭來望著我,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嗯,妾身也會好好照顧夫君你的。”
看著漪房可愛的笑容聽著她宛如鶯啼般美妙的聲音,我不經有些飄飄然起來:“漪房你要在怎照顧為夫啊?”
漪房聽了後,想了想:“嬤嬤跟妾身,妻子得給夫君侍寢,那妾身就給夫君侍寢吧。”
“啊?”
“哈哈!”
“姐真膽大啊!”
“思思也要侍寢!”
吵鬧間門被一下撞來,思思、林玉、楊劉氏等人一個個在門口疊成了三明治,最上麵的薑寶釧、蒂娜亞正在掙紮著站起來。
雖然知道絕對有人在門上偷聽,可沒想到會是這多人,我都有點擔心過道的地板了。
“楊劉氏。”
“在,大人。”
“和林玉一起幫夫人寬衣。”
“是。”
“思思,起來了就幫本官寬衣吧。”
“那個,嬤嬤,侍寢不是該妾身幫夫君寬衣的嗎?”
“哈。”
“噗。”
唉,我的夫人啊,那個等5、6年後再吧,被薑寶釧和蒂娜亞抓住這個辮子以後你可怎在她們麵前抬起頭來啊。
從今晚開始,林玉和思思一起睡地鋪,而楊劉氏則睡在她們地鋪旁專門鋪設的木板床上,我和杜漪房同床了。現在我的臥室真的有點擠了,但是這已經是整個新城塞最大的房間了隻能將就著先住著吧。好在杜漪房不嫌棄,楊劉氏也就不啥。
過了幾,杜正來了,是恭賀我新婚大喜。
他會來還真是咄咄怪事,從潭邑的眼線那我得知大量歌德人出現在了潭邑外,所以我婚禮雖然給他發了請帖,但他並沒有來。我還沒從潭邑眼線那收到歌德人撤退的消息,他怎就到新城來了呢?
當我要去迎接杜正時,杜漪房猶疑地看著我似乎有話要。
我和顏悅色地柔聲問她:“怎了?夫人?”
杜漪房有點不好意思地:“老爺,杜大人是妾身長輩,妾身應該一起去迎接才好吧?”
雖然頭兩我們還不習慣,但這幾我們已經很順暢的老爺、夫人相稱了,不過思思也跟著叫我老爺我怎聽怎別扭。
我想了想,杜正是杜漪房的族叔確實是她長輩。咦?那杜正不也成了我的族叔了,那位杜大人死纏爛打軟磨硬泡的本事我可是深有體會,再加上親戚關係,唉,光是想著我就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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