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齊子姍,你真不愧是齊傲的女兒夠狠,夠絕情。”附在她耳畔的話,隻有倆人聽得到。
心,碎成粉沫,痛不可抑。
轉身,長長的魚鱗煥發出絕然的冷光,點點噬人。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她拉回他懷,沉冷的眸子一片寒霜:“我從前就提醒過你,我,你惹不起。你以為就這簡簡單單結束?齊子姍,你真,你還是真單蠢!”
“神父,開始儀式吧。”將齊子姍強勢摟在自己懷,用蠻力挾製住她。既然她不屑他的愛,那他也不必在乎她的感受。
出乎眾人預料的情勢,高潮跌宕,一波又一波。
賓客看得有些懵,理不出頭緒。有些人甚至以為這是排演好的一出戲,是婚禮上的另類節目。
神父臉上的笑容已經褪去,擔憂地看了他們一眼。幾分不安與不確定,他見證過無數人結成連理,卻不曾見過如此峰回路轉的一幕。
雙手被他強勢夾在後麵,齊子姍驚恐不已。他怎能這霸道?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強迫她?不,她不能和他結婚。
從踏進教堂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盡管沒有看到,但她十分肯定那是何若雲。
她這一秒答應,她下一秒就會召開記者會,宣布赫集團改選總裁的決定。到那時就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身邊司徒赫哲散發出狂戾,有種欲與下決裂的霸氣。她知道那是被傷害後的自我保護,那是心殤劇痛下的反應。
“司徒赫哲先生,你願意娶齊子姍姐為妻,不論貧窮,富有,疾病或痛苦都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嗎?”念著熟悉的誓詞,神情肅穆,莊嚴。
“我願意。”鏗鏘有力的聲音如雷響在每個人心頭,如此美好的誓言對齊子姍而言卻是噩夢。
“齊子姍姐,你願意娶司徒赫哲先生為妻,不論貧窮,富有,疾病或痛苦都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直至死亡將你們分開嗎?”湛藍的眸子望向她,浩渺廣袤,高地闊,仿佛地間一片純然。
神父的話音剛落,司徒赫哲附在她耳邊輕語:“別試圖反抗,姍姍,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惡魔的語言又一次出現。
在她驚恐的表象下,一顆心早已感動癱軟。她比任何人都想大聲喊出:“我願意。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願意與你在一起。”
然而,她什都不能,一旦開了口,司徒赫哲將萬劫不複。
“我……”突然,腹部一陣劇痛襲來,台下有人尖叫:“血,血……”
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她潔白的婚紗上染上了一大片怵目驚心的血跡。暈開的紅豔,與白紗形成可怕的反差。
腳下一軟,倒了下去。
司徒赫哲及時扶住了她,臉上的寒冰龜裂,染上濃濃擔憂,衝著四周大吼:“快叫救護車,救護車……”
突如其來的情況現場一片混亂,原本一場浪漫感人的婚禮怎會演變成現在的模樣?認真想想,所有人都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痛,鋪蓋地襲來。齊子姍緊緊抓住司徒赫哲的手臂,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眸中的哀求讓司徒赫哲的震撼心碎,難道,她以為他現在還要害傷害他們第二個孩子嗎?
盡管還不能確定這個孩子是否他的,然而,隻要是她的骨肉,就是他的孩子。
“姍姍,你別著急,放輕鬆,放輕鬆,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一定不會!”焦急爬上冷硬的臉,眸底的驚恐讓所有人都看出他對齊子姍的在乎。
不管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司徒赫哲對她的愛是真的,坦坦蕩蕩,沒有偽裝。
抱起齊子姍,此時此刻的司徒赫哲智商嚴重下降,已經到了負數。為愛癡狂的樣子秒殺了所有人的心,開始羨慕起齊子姍的好運。
能被男人如此深愛著就算死也無悔無憾了。
當司徒赫哲抱著裙踞染血的齊子姍出現在教堂門口時,等候在那的記者都瘋了,這樣出乎意料的一幕比一場完美的婚禮更有新聞價值。
然而,一排排訓練有素的保鏢快速組合成隊,擠出一條道讓司徒赫哲狂奔。
肚子很痛,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這種感覺像極了她第一次失去孩子的劇痛,腿間的粘稠感是孩子流逝的靈魂。
不,不可以。老爺不能對她這殘忍,她好不容易才盼來這孩子的重新來臨,他是她今後黑暗唯一的曙光和期待,她不能沒有他,不能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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