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前是我的錯,我的想法太死板,太可笑了。愛就是身心投入,所以,赫哲,我願意。願意將身心都獻給你,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吧。”大膽而直白的語言,司徒赫哲忍不住蹙緊了眉,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
現在還不能與她徹底撕破臉,然,一個正常的男人怎能麵對一個心愛女人的邀請而無動於衷?這太反常了。
“若若……”電話鈴聲響起,為司徒赫哲解了圍。“若若,你去接電話吧,我先走了。”不理會何若雲的反應,逃也似的離開。
看著司徒赫哲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水眸掠過疑惑。他與她已經有過一夜之情了,他為什還如此堅持?真的隻是為了她的理想?
越想越心煩,卻不能不顧廉恥衝上去主動求歡。
電話的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令惱怒中的何若雲更加怒氣衝。
一把抓起電話,看也不看上麵的來電顯示,一改人前的優雅恬靜,語氣十分不耐:“誰啊?”
“何姐,是我。”熟悉的諂媚的聲音令何若雲收起怒氣,專心一意:“查得怎樣了?”
“已經有一點線索了,我們的人正廢寢忘食地加快速度,相信幾之內一定有令您驚喜的消息。”一貫邀功的廢話。
溫潤的水眸射出寒光:“我給你最後三的時間,再找不到就別聯係了。”下達最後通牒,齊子姍一不除,一是她的心頭大患。
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盼來的婚禮再生任何事端,不,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是,是,我們一定盡快,盡快。不過……”假笑的聲音清楚表達著用意,何若雲更加不耐:“行了,我知道了,錢明就打到你的帳上。但是,三之後若沒有消息,你應該知道後果。”
“當然。何姐是我們最尊貴的客戶,我們一定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回到自己房間的司徒赫哲看到李建斌傳來的信息,趕忙打開電腦,收到一段錄音。“看來,姍姍現在不在何若雲手上,她也在找她!”
令他又驚又喜,又憂又傷的消息。
連何若雲都在找,姍姍去了哪?孤苦無依的她,身上還有傷,她能去哪?現在好不好?
擔憂化成絲絲鈍痛一下又一下擊著他的心,連靈魂都蜷曲了起來。
“司徒,往好處想一想。何若雲比我們掌握了更多情況,她也在找,這證明子姍還活著,而且,不在她手上。”這對他們而言的確是個好消息。
“我現在就去找何若去攤牌。”怒氣衝衝,現在明確了齊子姍不在她手上,他已無須再對她虛情假意,偽裝忍耐。
“你冷靜一點。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手上掌握的消息太少,根本找不到子姍。何不如將計就計,讓何若雲幫我們找出來。”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可是,這樣做太危險了,萬一若若對姍姍不利。”他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何若雲什事都做得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放心吧,相信我,你隻要穩住何若雲就不會出太大問題。她是個報複心極重的女人,就算要做什,她也會親自動手。”這一招雖險,卻非常有效。
承認李建斌分析得很對,極有道理。可是,他不能拿姍姍母子倆的性命去賭。不,他賭不起,更輸不起。
在電話和李建斌爭執了近半個時,終於被服。
當空間恢複一個人的沉默,愧疚如潮湧來,他恨不能殺了自己。自詡愛她,卻對她沒有一點信任,連李建斌都不如。
這樣的他沒有資料言愛,更不配愛她。
自責與擔憂化成兩股岩漿燒灼著他的心,在疼痛中回憶著她的好,點點滴滴,任岩漿燒毀他的所有感知,隻剩下痛。
頹然坐在沙發上,拿出皮夾,取出暗格的照片。上麵的齊子姍笑得那樣甜,明媚的笑容令周圍的陽光都失了色。
紫色的海芋花田,身著白紗的她美如仙子,眉眼間掛著淡淡的笑,如雪蓮盛開的瞬間,不熱切,不濃鬱,不豐盈,卻能輕易撼動靈魂。那笑容中含著一絲淡若煙霧的憂愁,似遠山黛色繚繞其中。
怔怔看著,司徒赫哲更加愧疚難耐。如果是萬不得已被他逼迫,她不會有那些幸福又悲傷的表情。虧他一直珍藏著這張照片,從不離身,卻未能看清她眉眼間深鎖的哀傷有著濃濃的眷戀。
他真該千刀萬剮,不應一開始就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曆。他是最了解她保守個性的人,在黎辰浩用卑劣手段威迫她時,她都沒有妥協,更何況在倆人的婚禮昭告下的時候,她怎會做出傷害他的事?
她一直是使般的存在,為了別人的喜怒哀樂,甘願委曲求全,犧牲自己。她為什不自私一點?為什要放棄他?
太多問題撞擊著心腔,疑惑中延展出的驚恐化成滕緊緊勒住他的靈魂。修長的手指眷戀地撫過巧笑倩兮的臉,晶瑩的淚落在上麵,如晨露般滾動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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