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見他不問,自然也樂的不,剛剛綻開笑靨,忽而又沮喪起來。
“墨寒哥哥呢?還沒有時間,為什不見我呢?”
沈之煥見她帶了哭腔,隻得安慰道:“別哭,寒大哥隻是馬上要回去。才比較忙,不是不來見你啊。”
哪見過女孩兒哭,他慌了手腳。可是冷馨哪是他勸得住的。這邊剛哭起來,另一邊,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墨王府,墨寒正坐在桌前讀書。
“修,你我是否應該見她一麵?”墨寒蹙著眉問。
“殿下但憑喜好做就好,又何必來問屬下。”安影修的話語怎聽都有點戲謔。
可是他的神情還是那冰冷,旁人看不出喜怒。墨寒低眉打量剛傳來的紙條,有點悵然。他是不是又做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
“唉,還是走一遭吧。”墨寒站起身。
安影修立馬拿來他出門要穿的衣服,最近墨寒出門要穿的衣服總比往常多些。
墨寒歎道:“早過了,其實你不必如此,何必如此麻煩呢?”
安影修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態度:“隻是習慣了而已。”
墨寒打量了他幾眼,道:“幫我更衣吧。”
“是。”安影修回答道。
在安影修替墨寒整理衣服時,墨寒突然聲了一句:“這可不再是那。”
安影修的動作突然停了一下又恢複了正常,沒有話。但他卻是明白了墨寒的意思,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他們的關係可不隻下屬和上司的關係那簡單。
沈府。
沈之煥哀怨道:“我的姑奶奶,您別哭了好?我的也不做數啊。要不我帶你去墨王府等著,等他到黑?平時也沒見寒大哥怎樣,偏生你卻這般執拗呢?”
冷馨哪是真哭呢,可是她抱著沈之煥的袍子不肯撒手。一把一把的抹,也不知抹的是鼻涕還是眼淚。看不到她亂轉的眼球,也不大敢摟著她,沈之煥兩隻手垂著,無奈的歎氣。
聽到他這話,也不由得嘟囔道:“是啊,怎就這想他呢?明明是那樣呆,和他的那個麵癱一樣。兩個悶葫蘆,可是他對我真的很好,我。舍不得他走。”
墨寒和安影修已經到了門外,由於兩人的話並沒有壓低聲音,墨寒和安影修又有不錯的修為,於是剛才的交談盡數進了兩人耳朵。
安影修聽到了兩人的全部談話,在聽到冷馨自己和墨寒悶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這時的他,竟有了一絲玩世不恭濁世公子的氣度,令人匪夷所思。不知是不是馬上要離開,他仿佛有意無意的流露出從未有過的神色,隱藏的身份初見端倪。
屋子的門,狠狠地閉著。好像那幾個婢女有再不讓門打開的打算,一點縫隙不留。沈之煥隻顧著安慰冷馨苦惱,卻不知墨寒已經到了門口。
咚咚咚,三聲。墨寒敲了幾聲門。
還沒等沈之煥問明來者是誰,墨寒得聲音傳來。
“是我。”
聽到墨寒的聲音,冷馨馬上轉過身去。墨寒推開房門,於是安影修就目睹了這樣一幕:
冷馨的臉色頓時由陰轉晴,朝墨寒撲了過去。世間最快的變臉不過如此。
看著她突然轉換的明媚的笑,他原本古井無波的心,突然震顫一下。也許殿下也沒有白對她好,隻可惜。
冷馨在墨寒懷蹭了蹭,墨寒也不惱,隻是寵溺,也許,他第一次有了想保護除了除了族人以外的人。倘若每次分別都有這樣熱情的笑,是不是,他也不會養成這淡漠的性格?
這一刻,宿命中的羈絆悄然落定。一張殺戮的大網也緩緩降臨。
他哪見過女孩為他而哭,為他而笑呢?剛剛硬起來的心腸又軟了,果真是逃不脫的糾纏?這多年過去了,宿命又何苦來招惹他?
待兩人抬起頭看沈之煥時,冷馨噗嗤一聲,笑了。
墨寒打量了沈之煥幾眼,道:“之煥這新扮相,也蠻帥的。”
沈之煥雖然錯愕他難得的嘲弄,但是也忍不住反唇相譏:“不過這妮子卻,藍顏色的更勝一籌。寒大哥,要不要試試?”
“藍顏色?也不錯的樣子。”墨寒低頭去看冷馨。
沈之煥很明顯沒想到他會如此作答,一句反駁的話也不出。大概這就是冷馨不喜歡他的區別,墨寒可以任性妄為,因為他是皇子,但是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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