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的夫人

    馬家老兄弟兩都低下了頭。馬沈淮道：“爸，我記住了。”馬津淮想了想，還是道：“爸，這是不是不太合適？給多少錢我都沒意見。那首飾和院子，是媽最喜歡的。留給別人家的孩子，不好！”馬老爺子笑了笑：“我索性明白了。那院子隻有給了言言，衛文的念想才能留住。四個孫子孫女，我不能明麵上太偏心。清淮夫妻去那早，你們也應該體諒！”

    馬家兄弟都不出聲了。馬老爺子清了清嗓子：“言言丟了，衛文急得隻差把北京城翻過來。津淮，你這做大伯幫幫他。難得他對一個人如此在意！現在他又是這種情況，別給他雪上加霜。有言言陪著，他不會那孤單！”馬津淮低頭不語。

    馬老爺子聲音嚴厲起來：“津淮，你聽到沒？”馬津淮一怔，道：“我派人去找！”馬老爺子冷哼了聲：“有你這句話就行。明我看不到言言，你這首長也算白當了！”馬津淮知道，老父親其實是洞若觀火，什都清楚。他停了停：“爸，言言這跟著衛文不太好。要不，找著了，我送她去讀書，行不？”

    馬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津淮，衛文也是個人。留個能溫暖他的人在他身邊吧！這孩子個性太強，自己也苦！男人有了牽掛，有些事才會聽人勸，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馬津淮聽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點了點頭，答應了。馬老爺子鬆了口氣：“衛文自沒了父母。我也沒多少日子了。言言雖然，和他貼著心呢！津淮，別傷那個姑娘，我不想衛文對你心生恨意！”馬津淮看著父親蒼老的麵容，沉默了半，終於點了點頭。馬老爺子沒了神采，懨懨的躺了下去。

    接到周秘書的電話，馬衛文馬上趕回了家。從車抱著熟睡的馬蘇言下來的時候，馬衛文的手都在顫抖！周秘書看了看馬衛文：“我怕姐受驚。帶走的時候，沒驚動她。晚上給她喝的牛奶加了點安定，明早就會醒。四少爺，有時間，和首長溝通溝通！還有，這次的事情，您最好聽首長的安排。就算為了姐。您都得聽話。羽翼未豐，您得學會韜光養晦！”馬衛文看著周秘書，由衷了句：“我知道了。謝謝！”周秘書點頭而去。當晚，馬衛文徹夜未眠。一直抱著馬蘇言。心隻有慶幸，還好！還好！幸好有爺爺在！

    第二，馬衛文親自送馬蘇言到了醫院。馬老爺子看了看孫子充血的雙眼，心也慘然。他笑著讓馬衛文和馬蘇言坐到自己身邊，道：“衛文，我已經和你大伯好了。言言能好好呆在你身邊。你放心！”馬衛文點了點頭，不吱聲。

    馬老爺子慈祥的看著孫子：“衛文呀！不管是什人，都不能一帆風順的。總有低落的時候，越早來越好！不要以為，能**就是男人的鋼骨，低頭更需要勇氣！什叫勝利？以最的代價贏取最大的利益才叫勝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勝了，又有多大的意思？千金之子，不立危堂！不管什情況，你好好的是最重要的！”

    馬蘇言伸手握住爺爺的手：“爺爺，我看著衛文哥哥，一定要讓他好好的！”馬衛文舒了一口氣，笑道：“你少淘氣點就行了，還看著我！”馬老爺子笑看著孫子，卻對馬蘇言道：“言言，隻要有你在，你衛文哥哥會讓自己好好的！”馬蘇言點頭：“爺爺，是這樣的，樹寧哥都我是福星了！”馬衛文刮著馬蘇言的鼻子：“你報喜不報憂了吧！樹寧還你是魔女了，怎不告訴爺爺？”馬蘇言氣得窩在馬衛文懷哼哼，馬老爺子開心得直笑。

    寒冷的冬，對病人的身體是最不利的。馬老爺子沒能熬過這個冬，去了。馬家被一片白茫茫籠罩。所有馬家的後輩及親人都回來了。共同送那位安詳去世的老人最後一程。喪禮辦得簡單而隆重，遵照馬老爺子的遺願，老人最後沒有葬在八寶山，而是和愛妻埋在一起。整個葬禮期間，馬衛文沒有流淚，冷靜的麵部，如同雕塑。

    安葬了老人，送走了親朋。所有馬家人都累得筋疲力盡。難得全家人聚在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過晚飯，便各自回房安歇。大家好，無論再忙，都要在老宅住完頭七再回去。

    馬衛風睡不著，叫了大哥馬衛景出來，兩人在客廳的酒吧，準備喝兩杯。正品著，就看到馬蘇言走下樓來。馬蘇言走到馬衛風麵前，聲道：“二哥，能不能叫人開車送我出去一趟？衛文哥哥心難過，我想去陪他！”馬衛風問道：“他打電話給你了？讓你到哪去？”馬蘇言搖頭，：“就是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想去陪他。”

    馬衛風失笑：“老四從就是這樣，心的事太多了，就一個人找個地方呆著，誰都不理。言言，你不要擔心，他明就回來了。這晚了，到哪去找他？你先睡！老四最近事多，你得好好的，不要讓他擔心你！”馬蘇言靜靜的看著馬衛風，道：“二哥，我知道衛文哥哥會在哪？你讓人送送我。要不，我就一個人出去！”

    馬衛景聽到這話，不由得問道：“閨女，那你，老四會在哪？”馬蘇言有點怕，這個名義上的養父還是這回第一次見，她低聲回道：“在爺爺那！”馬衛景兄弟互相看了一眼，有點驚訝。馬衛風道：“行，我送你過去。但是好，如果老四不在那，你就跟我回來，我們不去別的地方找了！”

    馬衛景想了想，道：“我過去好了。弟妹回家的時候不多，不熟悉。你留下。閨女，你也不要去。我一個人去就好了。”馬衛風攔道：“大哥，你不明白的。老四家這寶貝兒還真能掐準老四的心思。這丫頭倔著呢，還是送她過去好了。你去陪，老四會轟你走。”馬衛景放下了酒杯，道：“這樣呀，閨女，我送你，我們這就走。”馬蘇言低聲道：“那您等等，我上樓去拿個東西就下來。”馬衛景點點頭。

    馬蘇言回房，拿了一床厚毯子抱著下來。馬衛景愣住了。馬衛風道：“大哥，你由她。老四的性子，她比你清楚。如果老四在那，你送了人就走，讓他們呆著。”馬衛景點點頭，帶著馬蘇言出門了。到了馬家私人園陵，馬衛景看到了一輛陸虎停在園外。不由得震驚。看看馬蘇言，已經急切的看著外麵了。馬衛景停下了車，抱著毯子，跟著馬蘇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