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鬼樣子。”獨孤湛皺著眉低頭望著宛眉,剛剛掙紮中她的胡帽早就掉了,她臉上的醜妝被他剛剛的一吻,弄得花了。
宛眉醒悟他似乎根本就知道她是誰,她臉上這樣子竟然沒嚇死他真是萬幸,“你……你怎……知道是我?”
獨孤湛根本沒有理睬她的疑問,隻是撩起袖子將她臉上花了的妝大力的擦去,隻是冷冷的丟下這一句:“以後不準化妝。”
這是怎?宛眉愣了半晌,突然醒悟自己還是被他又抓到了,而且這一次更是離譜,就在掖城的城門入口處!
獨孤湛將宛眉調整了一下位置,宛眉已經發現他的馬鞍特別寬大,似乎是特意設計出來兩個人乘坐的。
獨孤湛將她打橫放置在馬鞍前麵的位置坐好,她的右肩抵在他的左肩下,她的頭也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左肩上,後背正好靠在他執韁繩的左臂上,
他拿起她的右手環住他的腰,宛眉皺了一下眉,鬆手,可是又怕掉下去,仍然探手抓住他身後突起的鞍韉的邊緣。
獨孤湛輕哼一聲,聲的嘟囔了一個詞,那是一年前宛眉聽不懂的語言,可是這一年她就是在極力的學這種語言——北海國的汗普圖語,這個詞的意思是——女奴。
其實,北海國的大多數臣民都漢語,漢語是北海國的官方語言,貴族階層都是以能漢語為傲的。
但是,這種隻有北海國北方汗普圖部族才會的一種語言,隻有在下層民眾中才流行,據根本沒有對應的文字,所以北海國建國以後,這種語言慢慢的從官方用語中淡化出來,但是據北海國的各個部族之間,仍然用這種語言傳遞公文。
沒有文字,就編成歌謠,讓使臣記下來唱出來。
這些,都是宛眉纏著母妃給她講的。
其實,驪姬本身就是北海國某部族的公主,可惜部族被滅,淪落到夏禹國為奴,家鄉的語言記下得也不多,宛眉就趁著每兩個月母親來看她的這些日子,纏著學了一些。
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但是,她也沒有對這個詞作出反應。
女奴……,這個叫做“湛”的人,似乎在這一年中,突然鹹魚翻身了?而她,難道就這樣任自己被掠走?
女奴……記得母妃到這個詞的時候,眼睛氤氳的淚光,難道她即使是貴為公主,也逃不脫這可怕的宿命?
“這一次別想呼救了!”仿佛像是讀到了她內心的活動,獨孤湛低下頭:“你就是喊,也沒有人能聽到。”
就像是給他的話加上注解,宛眉看到他的幾名手下騎近那兩個跟丟她的侍衛身後,那兩個年輕的大男孩兒似乎是嚇呆了,隻是怔怔的瞪著駝隊離開的方向,猶豫著到底是要回去報告還是追上來。
“心啊!”她拚了命喊出的聲音剛剛出口,那兩個年輕的侍衛就被利落的一劍刺中後心……鮮血迸射……僵硬的屍體跌落馬鞍,兩匹馬兒脫韁之後,自由的跑到一邊去吃草。
宛眉瞪大了眼睛,驚叫聲梗在了喉頭,這,離掖城的城門已經有一段距離,路邊不時能看到牧民的帳篷,她的呼救即使被牧民們聽到又會有什用呢?
那些牧民即使發現不對,想跟過來看看,他們的下場似乎也隻有像她的這兩個侍從一樣……
“這就對了……”獨孤湛可以感覺到她不再掙紮也不再呼救,終於微笑。
“我不呼救隻是因為呼救沒有用,徒增你們的笑料罷了。”宛眉揪緊他的衣襟:“沒想到,你現在倒是殺人不眨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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