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做得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梔子花花 本章:第92章 做得好

    “好,我信了你這句話!”獨孤湛回過頭:“我可以撤兵,來年春我再來!”

    “好,一言為定!”宛眉也望著他的眼睛:“我就等著明年春。”

    “也許……”獨孤湛突然道:“你隻是等著北海國的可汗?”

    “是啊,”宛眉氣不過他冷冷的語氣,索性賭氣道:“難道你不也是期待著一個額頭上寫著‘公主’兩個字的木偶人?”

    “木偶人?”獨孤湛似笑非笑的望望她:“我不這認為。”

    一個明黃綢子的大抱墊飛了過去……

    宛眉希望這個原本冷著臉孔得男人不要長得那英俊,尤其是他笑的時候,他的五官分明,他的頭發是那種帶著一點卷的濃密的鬈發,他的全身也沒有一點贅肉,她知道她不應該對這個男人有太多好感,因為……父皇的詔書麵……

    也許宛眉凝視他太久,獨孤湛湛藍的眼眸突然盯著她看,臉上的帶著評估的神色,宛眉想要轉開視線卻辦不到,他的凝視太有感染力,就像是炙熱的火光烤著他一樣。

    醒悟到自己衣衫不整,宛眉拽過衣裳將自己裹得更緊,她的舉動使獨孤湛露出一絲微笑,他慢慢的走向她,然後在她麵前單膝跪地,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相信我,春時,來接你的會是我。”

    “嗯,好啊,那你就努力成為可汗吧!”宛眉挑挑眉,繼續著她的策反運動,北海國亂成一鍋粥她才高興呢。

    “不用你提醒,”獨孤湛打開偏廳的房門,在美驚訝的目光中向外走,美衝進偏廳,結結巴巴的對著衣衫不整的宛眉:“怎怎怎……怎會是他?”

    “關門!”宛眉翻個身背對著她:“你認識他?你怎對會認識他?”

    “公主你忘了?”美猛然停住接下去的話:“我……忘了……”

    “你在什?”宛眉匆忙的整裝:“今的事,就當什也沒發生。”她一邊,一邊往外走。

    美跟在她的身後,聲嘟囔:“太子爺還交待我不要和她,看看……其實忘記了又咋地?他們兩個就算不認識也能……”

    宛眉隱隱約約的聽到她的一句半句,但是她沒有回頭追問,她隻是急匆匆的出了偏殿,往自己的寢宮趕,如果獨孤湛真的被她穩住進而退兵,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父皇寫信,然後調度夏禹國的軍隊,此次驪京被圍絕對絕對是夏禹國防務上的重大失誤……

    宛眉攥緊手中已經因為年代久遠而變成了淡黃色的帛書,父皇在帛書中所言甚明——執帛書求婚者,殺之!

    但是,為什?為什父皇會在十八年前就寫下這一篇帛書?難道?——

    獨孤永裕接到獨孤湛請求他親征的信之後,緊接著又接到了獨孤洵送來的密折,兩個折子的口徑一致——強調夏禹國的防務失誤,請求可汗親征,一舉蕩平中原。

    獨孤永裕並沒有貿然下令調兵,如果他真的決定出兵,就必須要一擊而中,而這又要傾全國之兵,他知道此刻是北國最寒冷的時候,調兵會很困難。

    但是……獨孤永裕此生的夢想就是入主中原,為了這個夢想,他已經等了將近二十多年,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作者入主中原的美夢。

    北海國的國家建製與中原有所不同,北海國是一個由遊牧部落為主,農耕部落為輔的國家,軍隊都散落在很多部落首領的手中,如果可汗想打仗,就必須去通知各部落出人出馬,自備糧草。

    北海國的兵將是沒有軍餉一的,士兵所得,盡在打勝仗之後掠奪敵軍城池中的財物,這樣一來,各部落的士兵打起仗來也特別的賣命,當然,這些都是在平時,現在冬到了,獨孤永裕即使想召集那些部落的首領,也空有心而無力,因為這些逐水草而居的部落,冬日都是休養生息,沒有讓他們看到極大的利益,他們決不會出兵的。

    經過整整一夜的思量,獨孤永裕終於下定決心——他決定先不要動用虎符召集部眾,他要率戍衛都城的兩萬親兵親自前往圍困驪京城的軍中去,獨孤洵的密折上寫得清清楚楚,驪京城中防衛空虛,如果借著這個勢頭,一舉拿下驪京,他在調動虎符比較好。

    也就是打著這個出其不意的想法,想來獨斷專行的獨孤永裕中了獨孤湛的惑敵之策。獨孤永裕出發的時候,並不聲張,輕裝簡行隻帶了五百死士先走一步,大隊人馬隨後慢慢而行。

    也就是獨孤永裕的這個獨斷專行,害慘了他……

    北海國的首都上京,遠在冰封萬之極寒地帶,這些年來,隻在夏日獨孤永裕才會在上京居住,他冬日將自己的金頂汗帳設在水草豐美的八延閣拉草原,雖然此處也是冰封外力的北國,但周圍多山的環境仍然阻擋了來自北方的寒風,氣候更接近中原地區一些,獨孤永裕離開金頂汗帳的消息,被嚴密的封鎖,但是,獨孤湛仍然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內線的探報。

    一場獨孤湛策劃了三年,用無數的生命堆積起來的大網慢慢收緊了!

    驪京城外的北海國大營一夜之間突然後退一百,將遠道而來馳援的宇文爵也嚇了一跳,他根本搞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問題,但是,已經顧不得那多,北海國的撤兵正好讓出了他與援軍的進城之路,似乎一切,過於順利。

    獨孤湛是那種讓一切事物都順利的人嗎?根本不是!

    獨孤湛忍辱負重的這多年,就是在等著一刻!他一邊安穩住夏禹國的將軍與士兵們,另一方麵,他一刻也不停的派使者聯絡各個部落的首領……

    兩國的對峙,最後就像巨大的鍾表的齒輪,越咬合越緊張,獨孤永裕的行程保密工作做得不錯,但是……當獨孤永裕第一時間趕到獨孤湛的大營的一百之外時候,他也覺察到有些不對。

    在接到獨孤洵給他的密折之後,獨孤永裕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他的隻言片字,而平時,獨孤洵的密折,是每隔一一發的!

    畢竟薑是老的辣,老奸巨猾的獨孤永裕決定在距大營一百的地方紮營,然後派傳令兵去請獨孤湛與獨孤洵來參與圍獵。北海的貴族階層雖然都已經漢化,但是遊牧民族的驃悍性卻在此撲朔迷離的困境中愈發顯得珍貴。

    所謂的圍獵,就是人為的圈起來一片山地,將可以供之狩獵的走獸趕到一處,白了就是做這些人的活靶子。一切布置停當,獨孤永裕派人傳兩位皇子前來狩獵,但是他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已經做了獨孤湛的狩獵對象,而現在,這個狩獵的對象變成了他。

    月圓之夜,清冷的月光照在大漠中一隊縱馬狂奔的士兵身上,為首的正是去赴圍獵之召的獨孤湛一行,胯下的駿馬奮蹄飛奔,獨孤湛仰首吸入冬日初雪的醉人氣息,他的身上的大氅在獵獵翻飛,他的背後跟著他精心選出的八百騎兵,各頂個兒的都是神箭手級別的。

    此次獨孤永裕召他與獨孤洵去圍獵,言明他們所率軍隊不能過千,獨孤湛知道這個指令主要是針對著他來的,獨孤洵死後,他掌握的虎符被獨孤湛拿走並且善加利用。

    獨孤湛封鎖了獨孤洵死去的消息,他啟用獨孤洵的密印,保持著與獨孤永裕之間的密折通信,終於,他所做的一切有了回報!

    也許是因為奔跑過於迅速,漸漸的馬兒的步履也開始變慢,他俯身向胯下馬兒的耳邊,低聲安慰,他胯下的這匹高大腿長的大宛馬兒立馬昂頭抖擻著向前衝刺,他咬緊牙關,望著月色下的荒漠景色迅速的在他的身邊後退。

    一股莫名的力量湧入獨孤湛的體內,急促的馬蹄聲震耳欲聾,他身後隊伍急行的速度敦促著他加快速度,成敗與否,也就在此一刻了!

    月色下的的軍隊飛掠過起伏的山坡,越過這片荒漠之後,就可以看到獨孤永裕圍獵的圍場了,獨孤湛極力的克製心頭的興奮感覺,縱馬向那片隱約的山巒而去。

    遠遠的,可以看到山坳的隘口有哨兵站崗,他勒馬舉起手示意身後的手下停止,他胯下的血紅色的大宛馬身上因為氣寒冷而蒙上了一層白霜,遠看就像一匹白色的馬一樣。

    靜謐的空氣中,不遠處的一片幹枯的胡楊林在月色下搖曳著枝條,然後獨孤湛策馬騎入樹叢中,高大古怪的胡楊林的枝條,在沙地上灑下難解的陰影。

    突然,林中傳來馬匹踩著樹枝突然折斷的聲音,獨孤湛跨下的馬兒驚惶的頻頻後退,獨孤湛右手扣住腰間寶劍的繃簧,左手已經把弓箭摘了下來。

    一個的身影突然從陰影中步入明亮月光下,那是一個身材矮的……獨孤湛半拉開手中的弓:“是誰?”

    那個瘦弱的身影瑟縮了一下,然後驚慌的踉蹌:“我是阿依爾,”她的語調驚惶,聲音麵帶著明顯的顫抖:“您忘了?我已經是可汗身邊寵妃的女官了,現在,我連夜等在此地,就等您的到來。”

    獨孤湛鬆開弓弦,阿依爾,他記得她的聲音。

    “真的是你?”他翻身下馬:“你為何在此地偷偷等候?你可知藏匿在此地會引起多大的誤會?”

    阿依爾已經顧不得客套,她快步跑到獨孤湛的麵前:“不行,我必須在此地等你,不然你會受到他們的加害的。”

    獨孤湛笑著挽住她的手臂,扶她起來:“不,不會的……我會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怎不會?”阿依爾仔細的抬頭審視他,“您忘了您當年受到的不公平的對待?”

    獨孤湛抿住唇角:“那些事情……已經太多了,我要是刻意的去記,恐怕先瘋了的人是我。”

    “哦……”阿依爾的眼眶中滿含淚水:“他們在明打獵的圍場中布置下巨大的陷阱,我怕……”

    獨孤湛伸出雙臂,將啜泣的她摟入懷抱,阿依爾也抱住他,獨孤湛沉默了半晌道:“很好,我相信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他回過頭,另一騎馬也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林子,馬上的騎士就那默默地望著兩人,終於,黑暗中的騎士遲疑的叫道:“阿依爾?”

    阿依爾抬起頭,望向黑暗中的騎士:“蘇日和哲木?”

    獨孤湛鬆開阿依爾,向後退,接著,蘇日和哲木與阿依爾便投入彼此的懷抱中,關切的詢問,緊緊的相擁。

    “哦,蘇日,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阿依爾的語調中帶著哭腔:“我怕,明的圍獵,我好怕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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