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見吳寧侯夫人,自然不能乘坐平日的馬車。
“小姐,三公子說明日過來。”司硯聽到江芙蕖的話,麵上一熱,她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吳緒?跟他去也挺好的,他平日常在外走動,想必自有一套不起眼的辦法。
“嗯,你下去吧。”江芙蕖埋頭,翻開醫典,氤氳的墨香飄入鼻間,帶著淡淡的的草香味。
這醫典吧,除了會有“雙麵孔”,還自帶不散的香味,江芙蕖有時候想著,這些東西細或許來曆不凡,可是摸在手上,又跟尋常的書卷無異,也不知道小星星從什地方弄過來的,為什要給她這一堆醫典,是真地盼她成才心切?
管它呢,隻要沒看過就行。
外間的天色慢慢落黑,細細的涼風飄散在上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守城門的士兵輕輕踢了踢腿,抬頭往城門外遠遠地看了一眼,大道上一片迷蒙的灰,見不到一個人。
今天可以早點關城門吧,士兵一邊想一邊轉頭看瞭望塔和高高凸起的望星台。
望星台的上空已經有幾顆稀散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瞭望塔上的小門緊閉,倒是看不出什來。
士兵抬頭看了眼天色,慢吞吞地走到城門邊,正打算落障關門,卻聽遠遠地一陣“噠噠”聲,似乎是有人騎馬而來。
他忙停了動作,腰背挺直地站好,視線卻是斜看著城門外。
這騎馬的人速度很快,不過片刻鍾的功夫,就到了城門口。
“籲~~”那人長長地喝了一聲,然後從馬背上跳下來,一手牽著韁繩,一手去腰間掏腰牌,“小哥,還沒關城門呢?”
這聲音有些耳熟,守衛一轉頭,見來人是個紅唇麵白的富家公子,一身藏黑勁裝,身後背著一個空箭韃,馬背上卻是一無所獲。
原來是馮國公府家的浪蕩公子馮冕,他早上好像是出去了一趟,當時還有挺多人,他記得那群人都回來了,倒是沒特別去注意馮冕。
如今看他這架勢,分明是“顆粒無收”,倒是跟他那性子相合,真正是笑煞人,怕也是讓人見了丟臉,才特意捱到這個時候進城的吧。
守衛心忍笑,麵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去看馮冕掏出來的腰牌,這浪蕩子一點本事沒有,但架不住人家命好,有個當皇後的姑姑,連腰牌都是最尊榮的。
守衛多看了幾眼這難得見的金腰牌,然後便移開了路障,放馮冕進去,“還沒到點,小的不敢懈怠。”
“哦~~~”馮冕拉長了音調,似笑非笑地看了守衛一眼,也沒說什,飛身上馬,便“駕”地一聲遠去。
馬蹄子踏地灰塵飛起,守衛隻看到馮冕的身影一溜煙的消失,他心呸了一聲,成日這玩都過那好日子,偏他這般命苦,日子還比人家過地遭,既是沒人了,就不守了,反正也沒什尊貴的人這個點出入的。
守衛想著,轉頭推著門往前走了兩步,他眼睛胡亂瞥著,忽然遠遠地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輛馬車,他忙停了動作,墊腳往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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