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風在呼嘯著,像頭凶猛的野獸在咆哮。
風是黑色的,宛若一展展黑色旌旗在風中放肆的招展著。
黑色的風刮在臉上,很疼,這些風仿佛是從地獄吹來,攜帶著無盡地獄的幽幽寒冰,放肆吹卷著這片地。
楊語站在風,望著這片黑色的地,表情嚴肅,仿佛是被黑風給凍住,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陌生的世界。
這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枯樹黃沙,這宛如是一百多歲的老人的皮膚,蒼老,荒涼。
這片地,仿佛隻有一陣陣戲謔地的放肆黑風。
黑風所過之處,本就荒涼的土地更是增添了一抹悲寒。
楊語居高臨下的望著,消瘦的身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倒,一頭栽下萬丈的高空。
此時楊語站在很高的地方。
惡魔之臉撲麵襲擊而來,他當即便是不省人事昏迷了過去,等到醒來時,便是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這是空間轉換,經過多次的楊語已不再覺得陌生,但縱是如此,在麵對這片蒼涼世界時,他的內心也還是湧動著一股心悸之感。
這是惡魔之臉幻化的空間,也就是,他此時應該就處在與那邪魔的魔氣。
眼前瘋狂戲謔地的黑色狂風,雖然沒有惡人的極其魔味,但也還是能看出,這些風,就是魔氣。
就連清明境強者即使付出生命也不能消滅的邪魔,楊語此時就處在邪魔魔氣空間,不心悸是騙人的。
唯一能讓他安心的,是顏紫茵在他的身旁。
惡魔之臉襲擊而來的時候,顏紫茵亦是中了招,昏迷了過去。
楊語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就在身邊,或許是因為顏紫茵強橫的實力能讓他們在這片陌生但又蘊藏著洶湧危機的空間之中多得一分保命的可能,以及逃出去的希望。
顏紫茵很強,和她在一起卻是能讓人安心。
可楊語卻並不完全這認為。
或許是因為他的大男子主義,他並沒有把顏紫茵當作護身符,而是將她當作了一個女人。
需要男人保護的女人。
再強橫的女人到底也終究隻是一個女子,當麵對未知風險與危險的時候,她們都應該被人保護,起碼楊語見不得,顏紫茵隻身犯險。
顏紫茵也站在風。
狂風吹亂她的頭發,細發飄飄,衣訣舞動,她像極了一個站在雲端俯視蒼生的遺世孤立的仙子。
她仿佛就是風,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架風而去。
楊語望著她,心並不好受。
心中忽然湧動出一股酸楚,他為顏紫茵而酸楚,後者獨特的氣質讓得旁人看她冷豔如冰山,但經過這些時間以來的相處,楊語已知道高冷並不是這個貌美女子的真實麵目。
刺蝟長滿了鋒利的刺,隻為了掩飾內心的傷痛柔弱。
顏紫茵的這層武裝是她保護自己的厚重鎧甲,鎧甲很重,重到這個即使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才也喘不過氣。
她為什要武裝上鎧甲?
她的傷心柔弱又是曾經曆過了各種慘痛過往?
楊語心疼。
這種心疼不是男女情愛的心疼,他心疼這個喜歡笑的女人不得已穿上鎧甲的辛酸。
所以楊語想保護她,哪怕她比自己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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