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話沒說完，但林顏已經知道他想說什。如今的狀況就連變成貓懶洋洋的曬太陽都是奢望。原本對教中失望再加上自己徒兒反叛讓他覺得人不如貓，可現在卻沒時間讓他悠哉悠哉地玩鬧。

    “我到底也是祆教中人。”嵐玉苦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林顏頓了下：“不過為何他們要攻擊祆教？破罐子破摔嗎？”

    “這隻是我的猜測，他們恐怕是抓走一部分人去煉藥。像秦守義曾經幹過的那樣。隻不過遭受到反抗這才變成全麵攻擊。”

    “長生真的有那重要嗎？”

    “在那些人眼很重要吧！人越活得久越無聊的。”

    林顏望著嵐玉的側臉，忽然笑了笑：“我有時候倒是也能理解，人擁有了很多東西，財富權利愛人後就想一輩子不失去。”

    嵐玉頭一次聽她這說，不禁好奇：“那你也有想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的東西嗎？”

    他這話一出，林顏就板起臉瞪他一眼，隨後噗嗤又笑了：“沒錯，是個東西，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

    “這話太繞了，到底是什？”

    “自己體會。”林顏撇開視線不在看他。

    嵐玉一時搞不清，追問幾次都不說甚至還有要被揍的趨勢。他也就隻好先閉嘴了。酒氣開始慢慢彌散，讓人意識變得暈暈然。這可是林氏美酒，自然與眾不同。

    他望著天，真想就這樣一輩子。他本來事閑散性子，現在卻要為教門奔波。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像是有人在低低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