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嘉明不再作聲，雙手握著那杯熱水，臉色還有些發白，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瑞文口中的診所，是校外麗晶佳苑的一家診所，一回生二回熟，嘉明便認識了那醫生。

    鹽水順著那細的白色塑料管在地心的作用下一滴一滴的流入動脈，調水的地方有兩張床，嘉明靠著牆坐在其中的一張。

    “要不你先躺在床上再睡一會吧。”瑞文看著嘉明蒼白的臉色，唇口幹的都起了已成白色東西。

    “沒事，我已經睡了很久了，不想再睡了。”嘉明虛弱聲，有聲無聲的著。

    “那好，我到外麵買些東西來，你一定沒有吃飯吧。”瑞文完就向外麵走去。

    嘉明沒有再阻攔，想不到今卻要別人來照顧。

    有一次，距離中考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那年正好是甲型h7n9肆虐感染的季節，那次嘉明燒到了四十度多一點，身邊無一人，有的隻是來自親人的責備，還有高燒帶來的不良症狀。

    獨自一人到醫院化驗，獨自承受自己可能患有該症狀的可能性，而這可能性很大，已經燒到四十多了還要多一點，還好化驗的結果不是噩耗。

    一人在一家診所，連續掛了幾次才好轉過來，那一次嘉明才真正體會到自己是多無助。

    這一次，瑞文不再讓自己覺得那樣，這比什都好，對於嘉明來。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才掛完吊水，已經黑了，這就意味著黑夜來臨，不過今夜不用怕，因為瑞文可以做聖母腳下的那盞長明燈，隻要他在黑夜就永遠不會靠近。

    牛肉湯在這座城是非常受歡迎的，馬鈴薯粉加滾燙的湯汁，上麵再放幾片牛肉一些蔥花，還有當地最具特色的燒餅，真的是味道好到極致。

    “明哥，你今沒有吃飯多吃點吧。”瑞文熱情，這熱情如同當你處在滿飛雪的寒冷深夜的一口熱湯。

    “我知道自己吃多少，你不覺得你這樣會讓別人覺得我們是一對基佬嗎？”嘉明沒什表情，也很少通過臉上的肌肉來表達內心的真正想法。

    “那倒也是，那倒也是。”瑞文忽然覺得嘉明的很有道理，嘉明的性格瑞文是了解的，他總是喜歡吧感情壓抑在心。

    嘉明沒有再什，低頭吃著屬於學生時代的晚飯，湯汁確實很好喝，滿頭的大汗，對於發燒的人來講能夠出一場汗絕對是有利的。

    難怪這家夥死活要拉自己在這家吃，平常瑞文是不喜歡這牛肉湯的，今個倒也奇怪主動請纓，現在自己才知道。

    “你這幾在家幹嘛了？怎來那早？”嘉明奇怪，瑞文家就住在市，沒有必要來這急吧。

    “這幾一直都在家呀，也沒什事都快發黴了，在這呆下去。”瑞文抱怨。

    “不會吧，你家可是在十中哪，按理哪應該很熱鬧才對。”嘉明可沒有想到瑞文會來這一出，跟父母在一塊不應該是很開心的一件事才對嗎？

    “是又怎樣，我媽可不準我到處亂跑，隻得在家，要就隻得跟他們一塊去菜市場或者商場，哪有什自己的時間呀。”沒想到瑞文還滿腹牢騷的起來。

    “那可真是苦了你了，跟家人在一塊不應該是很開心的一件事嗎？”嘉明不理解，難道像自己這樣才算是好的嗎？如今的這個局麵都是從魔都回來產生的，好希望回到以前。

    “開心？或許吧，有時候我也得需要自己的空間，我可不想自己的空間留著其他人，雖然我這樣有些自私，可這沒辦法，我也需要一個人的空間。”瑞文看來這次十分憋屈。

    “那就好好珍惜，等哪你到了遠處也許就會懷念今你與他們共同相處的時候，就像……”嘉明到這戛然而止。

    “就像什？”瑞文問，怎著好好地就停了。

    “沒什。”嘉明苦笑了一番，就像我那時在魔都的生活，父母都在身邊那是我們都有相似的感受，自從我離開了以後那種感覺迅速化作無限的回憶、留戀、想念、孤獨，你知道嗎？

    “對了，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去哪了？”瑞文也好奇，嘉明該不會這七都在學校吧，那還不得把人悶死。

    “我回家了。”嘉明語氣平穩，沒有要遮掩什。

    “回家了？你不是你家沒人嗎？”瑞文更加好奇，家沒人嘉明回去哪呢。

    “我去我姨哪借宿了幾晚。”嘉明如實了，對這真的沒有什好隱瞞的。

    “這我還真沒有聽過，不過你也好像並沒有跟我提過，以後放假的時候你可以到我家的，我們家很熱鬧，我爸我媽還有我姐。”瑞文拍拍胸脯保證。

    “那倒不用了，我是個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你的好意我領了。”嘉明看了一眼瑞文，難得大方一回這個家夥。

    “那你為什不去你大爹二爹那呀。”瑞文心直口快，想著什就問什，不需要過多的掩飾。

    嘉明苦笑了一番，沒有再回答瑞文的這個正常合理的問題，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回答他，索性就不回答了。

    “對不起，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你不回答也沒有什關係。”瑞文看他的臉色發下了一些端倪，可自己也不知道。

    “沒關係，這不怨你，我跟二姨好多年沒見過了，所以就在她哪住了幾晚，至於大爹二爹哪治是去拜訪了一下，留下來吃了一兩頓飯罷了。”嘉明算是解答了瑞文的問題吧，自己並不太想吧問題繼續深究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至少在家有個落腳的地方也是好的呀，她應該對你很好吧。”瑞文一聽嘉明這樣解釋心也鬆了不少。

    “你怎知道？”嘉明好奇，這個家夥的心可不會細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