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肖白連口大氣兒都不敢喘,裴炎先是勾了勾嘴角,緊接著是露齒笑,再然後居然笑出了聲。
好在她的注意力都在裴炎身上,醫生給她撒藥貼紗布的時候她居然沒怎叫出聲,這兄弟看情況不太對,上了藥之後連忙端著藥盤子跑路了,屋就剩下這三個大眼瞪眼的傻缺。
“誒,誒!我紗布還沒換呢!”元青跑出去衝著那個白大褂喊了一句,見那人回頭跟他比了個手勢示意自己馬上回來,這才安心的回了處置室。
好家夥一進屋就看見裴炎這個老閻王盯著他笑起沒完。
元青見裴炎這樣,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肩膀,傻了吧唧的呲了一口白牙,主動打了個招呼。
“嗨?”
裴炎沒做聲,隻是點了點頭。
寧肖白更慎得慌了。
元青好像沒想太多,大咧咧地搬了個凳子岔開腿坐在寧肖白身邊兒,指了指她受傷的膝蓋。
“怎弄的啊你,從台階上摔下來了?”
寧肖白僵硬著臉傻笑了兩聲:“哈哈,哈哈哈,沒有,出門摔了一跤。”
完就看向裴炎的臉。
這廝倒是不看元青了,盯著他伸出來的、還沒來得及碰到寧肖白膝蓋的那隻手看起沒完,元青似乎感受到了裴炎的視線,訕訕收回了那隻手。
“下次心點。”
“啊,啊。”寧肖白隻發出了兩個模糊的音節,回身活動活動自己的腿,上了藥之後好像真的沒那疼了。
裴炎把那件襯衫放到了寧肖白的腿上,起身拍了拍褲子:“我先回去了,明還得上班,你差不多就回家睡覺吧,太晚了。”
寧肖白點了點頭,停頓了幾秒鍾之後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他:“啊,你要回去?”
“啊,不然呢?”
寧肖白這回是真傻逼了。
這時候要是什你把我帶來的你就要把我送回去這種話,顯得自己太氣;不話吧,那就讓裴炎這誤會著?
他能出這種話還把自己丟在這兒,鐵定是心不舒服了。
寧肖白心也挺不舒服的。
分手是不得已而為之,憑心而論她其實還挺放不下的。
但她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她的不舍,不然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元青也不知道受了多重的傷,繃帶洇紅了一大片,比剛才還要觸目驚心,寧肖白瞄了一眼,轉頭對裴炎道:
“那你先回去吧,開車慢點兒,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家,到地方給你發短信。”
簡單的一句話既撇清了和元青的關係,又能讓人放心,還不會讓聽的人多想,很合時宜。
裴炎淡淡點了點頭:“別感染了,有事兒就趕緊去醫院。”
“好。”
元青聽得雲霧,這倆人看起來關係很親密,但倆人話全都帶著疏離感,讓人聽著別扭。
待人離開之後,元青才用受傷的手肘碰了碰寧肖白的胳膊:“哎,這人是你朋友?”
“嗯,朋友。”
“這氣場真是絕了!”元青用沒受傷的手拍了拍大腿,“他站起來的時候我以為他要揍我呢!我這哥們兒多高啊?”
寧肖白瞥了他一眼:“你倆沒差多少吧?”
“氣場差了一大截啊!嘖嘖嘖,我什時候能變成這樣兒啊……”
寧肖白心想你可別變成這樣,這人脾氣太古怪了,而且上來一股子勁和孩兒沒區別,周圍要都是這種人物她寧可打一輩子光棍。
也不知道她想這句話的時候,是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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