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在夜墨寒閉關的時候,閻君再找上門來怎辦?
除了夜墨寒之外,根本就沒有誰有能力抵擋。
喬詩詩自顧自的糾結了一路。
到家了也沒糾結出個所以然。
可她那些心思早就如數落到了夜墨寒的眼中。
隻不過在路上沒有急於拆穿她而已。
一回到家,他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先進了浴室,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
接著直接走到衣帽間,幾下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又把剛換上家居服的喬詩詩扛到了肩頭,一路扛進了浴室。
輕而易舉的脫掉自己和她所有的衣物,抱著她走進了隻盛滿了不到三分之一熱水的浴缸。
喬詩詩被夜墨寒這些舉動弄的直發懵,眨著眼睛,不明深意的看著他。
“老公……你這是要……幹什?”
夜墨寒擺著一張高冷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薄唇輕啟,連開口的語氣都是清清冷冷的。
“鴛鴦浴。”
“……”喬詩詩覺得自己好像跟夜墨寒不在一個頻道上……“為什突然想拉我洗什鴛鴦浴了?”
“和自己的寶貝洗鴛鴦浴,還需要理由?”
“……”好像還真的不需要。
算了,反正她也沒糾結出個結果,洗完了再吧。
隻是等浴缸盛滿水,她特別放鬆的靠在夜墨寒的懷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夜墨寒卻忽然開了口。
“寶貝,這一路,你都在糾結和擔憂什?”
喬詩詩的身體倏地一僵,但很快就重新放鬆了下來。
是啊。
她的情緒怎可能瞞得過夜墨寒呢。
那……究竟是?還是不呢?
喬詩詩緊咬著嘴唇,片刻後,輕歎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了。
既然自己想不到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沒準夜墨寒可以呢。
“老公,其實……在別墅的那個夢,除了慕叔之外,我還夢到了其他的事情。”
“嗯,料到了。是哪一部分?”夜墨寒的回答聲出乎她預料的淡定。
“是……上一世的你沒了之後,一直到我們的孩子沒了的那一部分。”
“凶手……猜到了?”
“是閻君……一點都不意外。我猜,他最後給我喝的那一碗應該是被掉了包的安胎藥,實際上是打胎藥吧。”
聽到喬詩詩滿是自責的聲音,夜墨寒忍不住把懷的女人摟的更緊了。
“放心,這個仇,老公一定會報的。”
可聽完這些,喬詩詩卻搖了搖頭。
“老公,如果真要算,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是那一世的我太容易就相信閻君了,除了責怪之外,根本沒有懷疑他一絲一毫。否則他也不可能整日都出現在我們的府上。”
“這怎能怪你呢?那一世的本君都沒有懷疑過他,何況你跟他的接觸並不多,而且留下的大多都是比較好的好印象。”
喬詩詩繼續搖頭。
“不,我覺得那一世的我會選擇相信他,主要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他,那一世的你在臨終前給我留了一句話,這一輩子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在桃花樹下遇到我。
這是隻有我們兩個才知道的細節,所以這份信任才會來的這容易吧。但現在想想,他的心機真的太深了。他刺殺了你,你又怎可能跟他這種話呢。
所以隻能證明在這之前,他一定對你進行了十分徹底的調查。隻可惜當年的我,看不穿這一切。”
夜墨寒英挺的劍眉瞬間擰在了一起。
“這是他和你過的原話?”
“是。”
“寶貝,雖然知道讓你再次回憶那些有些殘忍,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這一段夢就是我一直缺失的那一段記憶,所以……能不能再給老公講一遍?”
在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夜墨寒的記憶點是完全空白的。
當年他恢複記憶,知道自己到了冥界之後,再回來找喬詩詩的時候,喬詩詩肚子的孩子已經沒了,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的狀態。
所以他從她記憶中知道的隻有一些零星的片段,並不完整。
再後來,他就直接消除了她的這些痛苦記憶,所以這段記憶就成了一段無解之謎。
喬詩詩自然是一五一十的把那段夢講了出來。
在講的時候,都覺得心髒有些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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