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諸蒙已經奄奄一息,渾身被血跡沾成了血人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該是被真元禁錮了。顯然俞名陽剛才一點都不留情,若非看過張福和藍正林剛剛才和好的份上,恐怕當時會當場把諸蒙一掌斃了。
俞名陽把諸蒙扔到地上,嘿嘿冷笑道:“若非媚兒的神情有些怪異,本座都發現不了他竟是那晚與你一起襲我營帳的人。若非他自己狂妄自大,把琅邪派弟子的身份出來,我竟不知,陸羽你居然讓我山派的仇人來挑媳婦。你安的到底是什心?”
張福色變,看向陸羽,喝道:“陸少門主,這是什意思?”
眾人皆暗叫不好。孔德雞身體隱隱發抖,顯然看到諸蒙受傷開始激動了。那些琅邪派弟子都經過喬裝,見狀就要不顧一切上前搶人。陸羽回頭狠狠把他們止住。
如果這些琅邪派弟子都被發現了的話,恐怕無人能活著離開。
陸羽頓時大叫頭痛,千算萬算,算不到竟是李媚兒出賣了諸蒙。
當時定是李媚兒仍沒有原諒諸蒙,兩人在爭吵時,被俞名陽發現了異樣。而諸蒙又一時意氣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早知如此,該由我陪同他上去,就算暴露了,也能全身而退。
陸羽暗暗後悔,他看向李媚兒,這美人兒低著頭,不知她什表情,暗暗咬牙,道:“張掌門,我大哥喜歡李媚兒,他連做夢都喊著李媚兒的名字。如此情深,難道還需要計較什恩怨嗎?求張掌門成全。”
李媚兒忽然渾身一顫,愕然抬起臉兒,神色不可置信。
算你還有些良心,陸羽暗中留意她的表情,知她已經後悔了。
忽然諸蒙以冷淡而又微弱的聲音道:“兄弟,你別再替我謊了。這媳婦我不要。就算要了,以後也是個害人精。就讓俞名陽一掌把我殺了吧,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已經無顏麵對兄弟你了。”
李媚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道:“求師父,放,放過他。”
俞名陽看著她就覺得氣了,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把李媚兒的臉兒都扇出五個鮮明的指印,指著她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竟敢與仇人私通,真給我俞名陽大大長臉,以後我還如何在長老群麵前出現?滾開,等會再與你算帳。”
諸蒙全身被真元禁錮,但俞名陽並沒把他嘴巴封住,看到李媚兒被打,怒喝道:“俞名陽,你他媽打女人,還打老子的女人,你不得好死……咳咳……”
他這用力怒喝,立即止不住的咳血。
俞名陽哪忍得了讓他罵,雙目殺機畢露,一腳踏出去,隻見一道藍影撲了上來,擋在諸蒙麵前,硬是捱了這一腳。
卻是李媚兒舍身相護,同時呃然吐血。
“住手!”
陸羽大喝,轉向張福道:“張掌門,今日一事,你打算如何?”
張福先製止俞名陽,免得他氣怒攻心,失手把兩人都打死了,然後冷冷道:“陸少門主你又想如何?”
夏碧雪緊咬著牙齒,眼中淚霧一片,低聲道:“流氓,把兩人都救回來。”
救一人都難了,還救兩人,你當我是神仙呀,而且那李媚兒願不願意還得另。陸羽望了一眼緊密相抱的諸蒙和李媚兒,咬了咬牙,這次就算真當了神仙,也要把他們救出來,轉頭迎上張福的目光,道:“求張掌門放了我大哥和大嫂,什條件,你隨便開,隻要我陸羽辦得到的,一定照辦。”
俞名陽喝道:“什大嫂,李媚兒絕不嫁給琅邪派的人。”
陸羽道:“李媚兒嫁給誰,還需由她自己做主。她上麵仍有位哥哥,就算排隊也輪不到俞長老你操心。”
俞長老怒道:“你……”
張福忽然大笑,道:“陸少門主,在這事之前,我仍待你是山派的貴客,就算你兄弟要在我派內尋一伴侶,我也毫不猶豫讓他隨便挑。可是他竟是琅邪派的人。莫非陸少門主你不知這片土地剛被琅邪派的人踐踏過嗎?”
當然知道,還是我散布消息呢。陸羽大感頭痛,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夏碧雪忽然踏前一步,道:“張掌門,事已發生,其中內情大家都清楚,你也不必翻來覆去的。現在本姑娘給你一個選擇,是放了他們,還是讓山派滅亡?”
陸羽知道雪兒發威了,暗退一步,讓她出麵。
藍冰兒亦露出注意的神色。
張福望了一眼這個麵孔絕美,卻臉罩冰霜的女子,冷道:“好大的口氣,你是誰?”
夏碧雪淡淡道:“我姓夏,夏一京是我爹。”
拳皇千金!山派眾人臉上變色。
張福深吸一口氣,態度比剛才恭敬了,但仍是語氣冷漠道:“不知夏姑娘剛才的話,是什意思?我張福聽不明白。還請夏碧雪明白的吧。”
夏碧雪冷道:“我便跟你清楚吧。陸羽是我相公,諸蒙是我大哥。你把他重傷一事,我們不追究了。但若你不把他放回來。首先無極門和琅邪派視你們為第一仇家。恐怕寒瀾派也會不惜一切與你翻臉。而且你也聽了吧,我爹與幻劍派如今已經聯合,我想幻劍派也樂意對你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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