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冰不動聲色地眼波泛起漣漪，尾巴無意識地在水拍打著，濺起朵朵浪花。

    “不過，還好你可以控製的住自己，沒有真正做出什無法挽回的事情。”

    九堯一下子變得低沉下來，腦袋枕在手臂上，紫色的頭發溫順地垂在腰後。

    “其實……我差點……就差那一點點……我就……算了，不說了，”九堯故作灑脫地直起身子，“沒事，反正那個臭老虎也不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假如那個臭老虎失敗了，那我可就真要消除她的記憶了”

    “你沒讓我失望。”

    蒼冰驀然來了這一句，到了沉寂。

    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眼中染了幾點讚許。

    九堯一愣，似乎沒想到，蒼冰會突如其來地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其實九堯是真正地，由蒼冰看著長大的。

    九堯還小的時候，蒼冰就是當時蛇皇身旁的一個最得重用的獸人，當時在整個蛇族，他的名字，比蛇皇還要具有威力。

    他的一句話，可以引起整個蛇族的響應轟動。

    九堯在吞掉自己的同胞時，正好被走過的蒼冰看到，當時的那一份血性，果絕，以及強壯的體魄，讓蒼冰做了一個決定。

    “你以後帶在我身邊吧。”

    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

    九堯不服，不想從此被掌控，他朝蒼冰發動了進攻。

    結果當時是早已注定的。

    蒼冰一根手指就輕而易舉地撚起他的尾巴，懸在半空中。

    “服不服？”

    九堯憋屈地眨眨眼睛，耷拉起腦袋。

    從此，所有蛇族的獸人們，都知道，蒼冰大人身邊多了一個紫色的小蛇，看之極重，親自訓練。

    九堯回想起往事種種，發自內心的，由衷地感謝道，“謝謝你！”

    “不必說謝謝，是你自己爭氣，如果你不爭氣，我也會把你殺死的。”

    “要知道，在你之前，我照樣培養了很多，可是沒有一個讓我滿意，於是，他們都被我吃了。”

    九堯身子打了個哆嗦，想起曾經遭受的非人折磨，至今心底還存在深深的恐懼。

    “要不，現在我們再比比？”

    “比就比，我還怕了你了！”

    水突然想起劈啪啦的聲音，久久不能停歇，時不時傳來一聲聲慘嚎。

    “誒誒！蒼冰！輕點！啊啊啊！”

    “痛痛痛！別打別打了！”

    “不中用！比以前差多了！再來！”

    ……

    早上的寒風凜冽，今天是一個陰雨天，夾雜著冷風，吹進了屋子，驚的正中間的火堆一顫一顫。

    火苗將息未息。

    南陵皺著眉頭，看著隻有一床單薄的皮子，風根本擋不住，被吹的皮子搖搖擺擺，脆弱不堪。

    “什時候，得把這個換一下了。”

    話音剛落，一個修長的身影掀開簾子，把它取下來，手臂上搭著一條嶄新的黑黃相間的豹皮。

    掛上之後，豹皮剛剛好，堪堪遮掩住門框，將外麵的寒風隔絕，室內一下子溫暖了許多。

    “九堯！”南陵歡快地撲進了他的懷抱，抬起頭，眨眨眼睛看著他，“你去哪啦，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