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身側的左手食指上還殘留著她的血跡，他挽起袖口，露出自己的臂，他手腕上幾處傷痕暴露在七月眼前。

    七月不可置信地仰起臉，視向一臉嘲弄的段書白，“你答應過我，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積攢在眼的淚水奪眶而出。

    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因為別的什，她顫不成聲。

    段書白嘴角譏諷的笑容更深，這是在哭她自己疼，還是在哭他的傷？

    “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將手臂舉到七月眼前，好讓她看個清楚，“這些傷，的位置，眼熟？”

    語氣如寒潭凝冰。

    七月看著他手臂上尚算新鮮的傷痕，這些位置，都是曾經受過傷的位置，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而現在，這些傷口看起來還是那樣新鮮。

    良久才出聲：“段書白，你有必要這折磨自己？”

    “沈七月，你不覺得你很好笑？”段書白的聲音陡然提高，俯下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森森的恨意看得沈七月一陣心悸，“五年前，你一聲不吭地跑了。

    你要我怎辦？

    你這些年就是靠著這些傷口過下來的。

    我想你一次，就用匕首劃一刀。

    不然你拋了我跑了，你要我怎過？

    你啊！

    不然我該怎過！”

    七月一言不發，無話可。

    眼前段書白那張臉，被淚水攪地支離破碎。

    被淚水模糊了的視線有一張熟悉的臉朝著自己壓過來。

    段書白兀地低下頭，準確地咬住了她的唇。

    準確無誤的就像很多年前他吻她時那樣，他用力地咬了下去。

    七月疼得戰栗，可是卻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隻好由著他肆虐。

    口腔滿滿的都是甜膩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