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多月，ad軟件的編寫工作一直在磕磕絆絆中進行。

    楊衛寧白在計算機中心編寫軟件，晚上回去則撰寫語言的教學講義，日子過得繁忙而充實。

    但隨著ad軟件的逐步成型，楊衛寧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款ad軟件的大超出了他的預期，所需的運算量就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普通計算機的極限，即使對611所速度最快的djs60大型機而言，想要順利運行ad軟件也非常吃力，他用來編程的這款1975年產的djs-10型機更是沒辦法運行。

    可關鍵這款ad軟件已經被他精簡到了極致，除非他不要創成式曲麵造型係統，隻搞出像達索aia那樣隻具備簡單的曲麵造型功能的軟件，否則有些算法根本繞不過去。

    這就讓楊衛寧撓頭了，他壓根沒想到這個時代的硬件水平會這坑爹。

    “實在不行的話，隻能找呂文軍想想辦法了。”

    楊衛寧皺眉揉了揉太陽穴，611所使用的這些計算機偏向科學計算，在圖形顯示上有著然的缺陷，自然帶不動ad設計軟件。

    幸好對於這種情況他已經有過心準備，解決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研製一款專門的圖形處理器。

    如果有一款專用的顯卡，djs-10就可以把這款軟件帶動起來。

    不過這個問題，就不是楊衛寧一個人能解決的了。

    想了想，楊衛寧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出了djs10機房，直奔穀沛的辦公室。

    剛到穀沛辦公室門口，楊衛寧便聽到一陣訓斥聲。

    “你看你，居然連數點位數都能搞錯，這飛機要是上了，飛行員的安全是你來保證還是我來保證？這是對飛行員生命負責任的態度嗎？”

    緊接著，便是陳程的聲音：“穀老師，這次是我錯了，太大意了，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還想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你這個副主任的頭銜可以直接摘下了。這次回去寫一份檢討給我，明在周會上作自我檢討！”

    “好好好，穀老師，是我錯了，您消消氣，消消氣。”

    很快，楊衛寧便看到陳程灰頭土臉得從麵穀沛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到楊衛寧，陳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楊，讓你見笑了。”

    楊衛寧笑著點了點頭，道：“穀主任沒事吧？”

    陳程苦笑道：“我剛才把他給氣著了，你趕緊進去吧，見了你，他心情應該會好上不少，我先走了。”

    著，陳程便急匆匆離開了。

    看著陳程的背影，楊衛寧心中暗道，看來所傳言的那樣，陳程和穀沛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據穀沛當年因為直言敢柬，戡亂時期挨了不少整，全靠陳程幫忙，才勉強挨了過來，後來他便收陳程為學生，親力親為教導，兩人之間雖是師生，卻情同父子。

    也正因為如此，工農兵大學生出身的陳程，即使在改革開放以後，還能憑技術在611所立足。

    楊衛寧搖搖頭，將腦子的雜念去掉，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