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過上級領導的批準私自行動，這不是明白著自己負責嗎？

    “不對啊，周帥不是那魯莽的人啊，怎會沒跟秦局報告呢？”

    “具體......等明天他醒了，我們再問問吧。”蘇勤顯然也不知情，他又喝了口水，這才想起一件事又問道，“對了，瘦白怎受傷的？”

    嗯？這什問題？

    “對方......”

    “我問的是過程，你看到了嗎？”

    葉莘曉不解地看向他，雖然不清楚他想問什，但下意識地遵循命令，回憶起細節。

    “當時我們看到夏落朝我們開了一槍，瘦白原本想起身，結果被我摁了下去。緊接著後頭傳來槍聲，我就看到底下原本還對峙的雙方都把炮火對著我們了，我就跟瘦白兵分兩路地衝下去。”

    “當時瘦白那路有誰？”

    “拜托，當時那混亂，誰記得。”葉莘曉白了他一眼，“我當時顧著躲，又顧著喊話，但對方的子彈像不用錢一樣的猛射，我隻能躲在柱子後麵。一扭頭，發現周帥在我跟前對我比手勢說他打前鋒，讓我往左邊衝。”

    葉莘曉回想起那個畫麵總覺得對他不住，當時如果不是他打的前鋒，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了。

    “我衝出去的時候解決了幾個人，一抬頭，就見瘦白直挺挺地站在二樓，連個防護也沒有，接連幹掉幾個人。我當時還在想，這孩子傻了嗎？也不知道找個地兒躲起來打，但緊接著我就看他中了一槍，從樓上摔了下來。”

    “當時在他旁邊的人，有誰？”

    “我哪知道是誰！當時都快嚇死了，腦袋就隻剩下希望他沒事的念頭。”葉莘曉碎碎念了幾句，忽然覺得不對。

    “奇怪，你今晚怎回事？那執著於瘦白旁邊有誰。你在懷疑什？”

    “我們刑偵隊幾個人的身手都不差吧？槍火戰，或多或少也都接觸過吧？除了瘦白，在場的胖柯、何處和梵哥都隻是受了點輕傷吧？那為什偏偏瘦白受那重的傷？還有，你說的二樓那個位置，沒有遮擋物吧？瘦白又不是傻，沒事往那站給人當靶子嗎？”

    這一說，葉莘曉才猛然想起來。當時瘦白的那個氣勢，仿佛自己身上有著銅牆鐵壁，刀槍子彈不入般自信。

    他很自信，自己站的那個位置，不會被人襲擊。

    但從葉莘曉的角度看，他那個位置，一樓的人不好瞄準他，但隻要有人上了二樓，他鐵定就是個靶子。

    但蘇勤說得對，瘦白不是傻子，他會站在那，肯定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地方是安全的。

    可他憑什覺得那個地方是安全......

    葉莘曉靈光一閃，但這想法讓他手腳冰涼。

    “不會吧......”

    “所以周帥跟我們借人，卻沒有通知秦局，原因不就在這嗎？”蘇勤深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隊，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