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被甜甜電話活剝一層皮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什都沒聽到!”戴荷看陳默一動不動,就伸出手在陳默眼前上下晃動幾下。
“你什?”
“我我剛才什都沒聽到,大爺!”
“如果什都沒聽到的是我,該有多好!”陳默不溫不火,“她讓我兩個時之內回去,時間還早!”
“人家的是0分鍾好吧!”
“你不是什都沒聽到嗎?”
“哦,看來你神誌還是清醒的。”
“我隻是被野蠻限製了想象力。”
“那請你別限製我的就業力!0分鍾回不去,本姑娘明一早就失業了!”戴荷看下時間,“現在隻剩17分鍾了!”
“戴荷,全公司隻剩一個人,也一定是你!”
“隻剩我一個人,那和失業還有毛區別?!”
陳默不講話,
“知道嗎?陳默,我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就是和你相處兩年多,竟然沒有發現你的懦弱!而且是無法容忍之懦弱!”
“半年之後,你會:哪,我竟然沒發現你的智慧!而且是歎為觀止之智慧。”陳默發動車子,“扮豬才能吃虎!忍者才會無敵!”
“為什是半年之後?而不是n !”
“因為我需要半年時間去服她離開我。”
“然後?”
“然後做好她的善後。”
“再然後?”
“再然後娶你為妻!生兒育……”
“打住打住!我告訴你陳默,第一,如果你做不到離開金錢,我就沒有任何理由相信,你有動機離開為你創造和守護金錢的人。更不用奢望讓你去違背他們的意誌!具體一點,是你爹的意誌。”
“第二?”
“第二,半年之後,我真的無法保證,我還想和你同框!懦弱對一個男人來簡直是”
“短板?”
“根本沒板!”
“你圍著一木桶轉悠兩年多,缺一塊兒板都沒發現,到底是我缺板,還是你缺心眼?”
“男人的暴力不會毀滅另一半,懦弱會!軟弱是男人的硬傷!”戴荷點了主題,“至少,懦弱會限製我對男人的美好想象力!”
“暴力是女人剛需?”
“我和你討論暴力,就像你和你爹討論。”
“突然感覺你變了!一個電話就能改變一個人?”
戴荷突然覺得很困、很精疲力竭,就“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話。
陳默被戴荷的話噎的夠嗆,盯著戴荷看了半,希望戴荷能給自己挽回一點什,但戴荷沒有動靜。
陳默歎口氣,輕入d檔,車子滑了出去,把樹林越來越遠地拋棄在身後的夜色,無影無蹤。
戴荷隨車輕搖慢晃,睡意漸濃。第二個紅綠燈的時候,她腦袋一偏,就靠在椅背和b柱之間睡著了。一個青春期大美女在如此浪漫的夜色,竟然在同齡男人咫尺之內睡著了!那隻能是這個男人的悲哀!
陳默越發忐忑起來,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需要證明一些什給戴荷,但具體是什,怎證明?他也拎不清楚。
有那一刻,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所有女人都生有一種被虐待、被暴力的欲望。一三五打哭她,二四六再哄笑她,折騰累了周末修整一下,準備開始下一個循環。如果這是愛情,那女人是不是也太欠了點?!好白菜不去宮廷,卻哭著喊著留在寒風等豬拱?!這到底是什情結?!
陳默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跑的比車子快多了,轉眼就到了公司停車場門禁,陳默掏出藍牙晃了一下,就盤旋下到負一層,車子在輪胎的吱哇聲中轉向停車位的一瞬間,甜甜直挺挺地出現在大燈的光束,就像女主角突然出現在銀幕中央。陳默腦門汗津津的,他後悔剛才沒有把戴荷直接送回宿舍。
陳默住車,想伸手搖醒戴荷,手伸一半又縮了回來。
”戴荷!戴荷!”陳默一聲高過一聲。
看戴荷沒有反應,就伸手嗯了一下喇叭。
“神經病!喊我一聲不就行了。睡得香香摁喇叭,嚇死公主了!”戴荷嘟嘟囔囔。
“甜甜在這。”陳默伸手指了一下風擋。
“哦。她在這兒怎啦?我戴荷又不欠她什!”
戴荷白了陳默一樣,就推開車門站到地麵上,剛好和等在門外等她的甜甜麵對麵。
“玩的開心?銅牌妹!”甜甜開火。
“首先,是工作不是玩!其次,你才銅牌妹!”戴荷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被甜甜一把扯住,戴荷轉過身來,四目相對,距離一巴掌過去正好夠到對方的臉。“幹不讓走?要雙規我?”
“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雙規需要部級以上,你級別夠嗎?”
“夠呀!外貿部不是部嗎??”
“靠!偷我男人你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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