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魔法還真的能辦到這些。”陳弱贏想了想，道：“在一部名為《以賽亞書》的典籍上，明確記錄了如何由虛空中創造空氣的上古魔法。”

    “上太空可不隻是隻要空氣就夠了……”尹凡嗤之以鼻，“你還要考慮到宇宙輻射，真空壓強，引力變化等等一係列因素。”

    “當然，魔法可以克服的。”陳弱贏道，“你提出的任何條件，魔法都可以辦到。條件允許，魔法之源充沛，魔法甚至可以創造出一個新的世界。”

    “述之口在你，怎都可以。”尹凡不屑地道，“隻要給一點時間，我們就能我們一族的技術徹底摸清‘魔法’的成因和轉化原理。”

    “你們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據教會的調查，幾百年前你們就啟動了這個項目——那些無故消失的魔法師，難道不是被你們掠了去，成為飛船上的研究樣本了？”

    “無故消失？”尹凡愣了一下，開玩笑地道，“我們可不是你們傳中的那種外星人。解剖人體——這種你們文藝複興時代就在幹的活，你覺得我們需要用那簡陋的方法嗎，來知道你們的結構嗎？”

    繼而，他打了一個響指道，我們的探測器在隱形狀態下掠過你們人類的頭頂，而你們卻渾然不知。探測器朝著地麵發射中微子掃描波，所得到的關於你們人類自己的身體結構，比你們現有的生物科學還知道地詳細。

    “那可不一定。”陳弱贏連忙反駁道，“大魔法師達芬奇在教廷的嚴令禁止之下，依然像是吸毒成癮一般地偷來屍體，孜孜不倦地用手術刀在它們的軀幹中切割。他可不是隻是簡單地為了人體結構。還是我的，這一切都和魔法之源有關。”

    “等等，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尹凡思索了片刻，坦然道：“我姑且承認你們的法。總而言之，在你們人類中有一種很奇特的器官或是人體組織構造，可以製造魔法？”

    “是借用。”陳弱贏連忙更正道：“魔法之源存在於自然中，那是造物主所創造的力量，人類不能創造，神魔也不能，隻能利用。”

    “我現在總算有點明白了……”尹凡不時自嘲地笑道，“你們這個種族奇奇怪怪的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大概整個宇宙中，能利用這種荒謬的規則的也隻有人類了。但是你們又是否知道……”邊著，他又想繼續些什，話到了嘴邊他卻轉念一想，硬生生把後半句話給咽下了。

    “又知道什？”尹凡的欲言又止被陳弱贏看在眼中，她忙不迭地追問道，好奇重重，“你作為外來者，似乎知道些什？”

    “額……”尹凡拖著腮幫思索了一會兒，解釋道：“和科學有關，總之你們是不會明白的。在我們的宇宙中，其實物理規則並不是統一的……你明白了？同樣的物理規則，或許在你們星球，你們這個星係是這樣的，但是在其他的信息就不是如此了。”

    “這份因為科技的領先而滋生出的傲慢。”陳弱贏有些鄙夷地道，“我知道，你們飛出了自己所在的星球，在慢慢宇宙中遨遊。也因此，你們自以為掌握了創世主的所有奧秘和規律。但是老實，在這個星球上，在魔法本源看來，你們的驕傲毫無意義。不論你們解剖還是掃描了多少人，魔法依然是你們無法知曉的上帝秘密。當然，這個秘密的運作原理，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是借用者而已！”

    她話時，語氣高昂，抬頭挺胸，像是那場發生在100多年前的珍珠港事件之後，羅斯福總統麵對眾議員進行的演講中所表現的那樣，激昂傲然，英氣勃發，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劣勢而產生丁點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