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考慮過這些,我隻想衝進去殺死他。”
“孩子,聽我,殺人是很簡單的事情,人的生命很脆弱,也沒有什奇特的自愈和再生的能力,很多的東西都是可以殺人的,沒有必要去以死相拚。”
“那殺人的方式是什?”
“這是向人求教的禮數嗎?不對,我的想法越界了,我不能教你這些東西,否則會被獄卒責罰的。都是你,引誘我這個欲望。換個話題如何,是什樣的仇恨令你如此地衝動。”
尤發現這是一個連牢籠的鐵網都看不見的地方,想來肯定是一個深深的洞穴,得出了無法從這出去的結果之後,便咒罵了幾句。
尤將自己和諾的一切和諾如何地慘死全部告訴了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
“人是一種很矛盾的生命,不像是螻蟻一般的單純,他們的欲望會不斷地膨脹進而不斷地索取,他們的人性也因此而變化,在這定義一個最初的人性,也就是眾人皆認可的善的人性,隨著生長和見識他們的人性扭曲到惡,變得喜悅於折磨他人的快感或是享受殺戮背叛自己的人。你所的那個貴族,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性扭曲的人而已。”瘦的男人一臉平靜地。
尤沉靜了下來,思考著他的話,問:“那你他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那是你的意願,我不參與人類的糾紛,我也無法參與。所受的道德教育和外界的環境塑造了你,根據你自己的判斷,你愛殺就殺,不愛殺就不殺,”瘦的男人提了提嗓子接著喊道,“獄卒們,聽見沒有,我可沒有慫恿這個孩子去殺人!”
“你在跟誰講話?”
“你沒有必要知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出去。”
“出去?我能出去嗎?”
“不要廢話,快跟上來,難道你想永遠迷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嗎?”
之後,像是遊曆了神的宮殿一般,當尤觸碰了一尊石像且石像粉碎之後,他再度昏了過去。
他再度醒來後,發現自己趴在那個光禿禿的山頂,沒有了諾的屍體,滲入到圖層中的血液已經凝固了。
他慌張地起身四處尋找著,除了幾行印記模糊的腳印外,什都沒有,而且那幾行腳印隻延長了數步便沒有了。
他恍恍惚惚地走著,不知為何,他感到一股力量在胸膛中湧動著,而且可以感受到來自遠處一種像是心跳般的搏動。尋著這個感覺,他來到了一棵數人合抱的古樹前。
他將手按在樹幹上,那粗糙的表皮開始融化,範圍漸漸擴大,最終成了一個粘稠的渾濁水麵,像是一片被縮的沼澤,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樹液氣味。
接著,他的手陷入其中,一股溫暖的猶如細流般的東西通過手擴散至全身,有些癢的感覺,皮膚的顏色開始從蒼白變得紅潤。
“謝謝你,耗去了你很多的養分吧。”
古樹像是會意般地晃動了幾下頭冠上的葉子。
日光有些灼燒的痛,尤躺在樹蔭下躲避著,拿著一根莖上生有細尖刺的草莖仔細地看著,自言自語地:“你竟然將自己保護的這樣周全,本來葉子上就生有劇毒,還在莖幹上生長著可刺入皮膚的尖刺,尖刺中也含有劇毒吧,想想你還真是惡毒啊。雖然一得到能力,我就知曉了世間所有的植物的作用,但是我還是一時想不起你的名字。”
草莖猶如一個傲嬌的姑娘般將彎下的頭扭向一邊。
“你生氣了嗎?不要這樣吧,周圍的不要提醒我,我肯定會想起來的,喚回她的心的。可是真是奇怪,這些擁有毒液的兄弟姐們令我混亂,難以辨認誰是誰,你是不是有一個本家兄弟,長相相似,但毒液效果不同,他是將人殺死,你是將人麻醉。”
草莖失望地低著頭。
“哦,你們反過來就是了,對吧。”
尤完折斷草莖,吸食了其中的液體,又將種子剝出,按入土壤之中。片刻後,他的身體抽搐了一陣,周圍的植物紛紛探著頭想要一看究竟,他皮膚上的汗毛漸漸生長,並充滿了新鮮的毒液,像是白嫩嫩的幼芽。這細微的生長有些難以察覺,但是仔細觀看可以發現某些充盈過度的汗毛頭部,滲出了細微的滴。他用手觸碰一下胳膊,立刻被刺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洞。
“看來這種狀態,還是應該少用,否則腋下或是下麵被刺破的話,是很麻煩的。希望我的身體不會量產這種毒液,否則我將變成殺人狂魔了。等到太陽落山,就是複仇的時刻了。”
這一夜,尤甩出幾根細的無法辨認的黑刺,麻醉了看門的幾條狗和守門人之後,大步走進了那個他痛恨的貴族宅邸。
“你們好,原來你生活在這很久了。這的土地並不肥沃嗎?什,他們那些人給澆的水太多了嗎?好吧,難怪你的葉子那樣的稀疏。什?今晚陪你睡?算了吧,我來殺人的。”尤站在一棵名貴的枝葉稀疏的矮樹前自言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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