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叫做‘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這‘車船店腳牙’，是指古代五個行業。

    ‘車’就是車夫，‘船’和車一樣，撐船過河的船夫，‘店’主要指的客棧，‘腳’是腳夫，‘牙’後人代指的牙行，但是最早的是‘衙役’。

    這五個行業中，前麵四個行業，一般都不做本地人聲音。

    為什？

    因為本地人掙得少。

    一般本地人走親戚、串門、來往，誰會雇車、雇船、雇腳夫、住客棧啊？

    這前四個行業的人一般都是做外地人生意，外地人來了，他們就獅子大開口，一路成五路，行家一兩銀子，能喊道十兩，這都是最正常不過的。

    就算是到了現代社會，各個火車站、汽車站，還有很多司機，在晚上拉客，不打表，然後帶著客人兜圈子，宰一些冤大頭。

    這些都是古人玩剩下來的。

    古代這四個行業，其實幹的另外一些買***如船夫，拉著客人到了河中央，問你是要‘刀削麵’還是‘餛飩’。

    這件事在《水滸傳》中，浪白條張順的哥哥不就做這一行的嘛？

    還有客棧，孫二娘的十坡，把外地人藥翻了，剁成‘白肉’，做肉包子。

    這些都是古人常見。

    至於衙門，那就更好了。

    ‘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古代的衙門都是坐北朝南，按照風水建設，在衙門的右角，也就是西南方，一般都是監獄，在衙門左角，也就是東南方，則是衙門辦公的地方。

    這樣的格局，就好像是一個‘八’字，有錢人，把錢送到衙門辦公的地方，那些衙役就會幫你把事辦妥。

    若是沒錢，就送到監獄，關你幾，讓你家借錢來贖人。

    正所謂，‘閻王好見，鬼難纏’。

    誰是閻王？

    ‘破家知府，滅門縣令。’

    這當官的就是閻王。

    誰是鬼？

    逮人、辦事的衙役就是鬼。

    想到衙門告狀，第一件事，就是先給衙役跑腿費。

    什跑腿費？

    你拿著狀紙，到衙門告人，你是原告，對方是被告。

    古代沒有電話，也沒傳真機，想找個人，就必須是衙役拿著令牌，親自去傳喚被告，這就需要跑腿反啊。

    這個跑腿肯定不能白幹，這就是原告要拿出來的第一筆跑腿費。

    跑腿費過後，還有很多收費項目，那些衙役一般都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吃的兩家都傾家蕩產，這才算了。

    所以古人，沒有什事，很少去告狀的。

    一些電視劇上，有農婦為了一個竹筐去打官司，這根本就是胡扯。

    請人寫狀子的錢，加上衙役的跑腿費，都比這竹筐貴上幾十倍，怎可能會有人為了一個竹筐，就去麻煩縣老爺啊。

    誰家的縣令閑的沒事幹，判斷這些破事。

    衙役這一道關口，就阻攔了下八成的冤屈案件。

    這就是‘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的由來。

    後來書的講故事，這‘衙役’，就比較犯忌諱，就改成了‘牙行’。

    牙行也就是商行，商行賺錢不假，但一般都是正經買賣，頂多是賺個差價，犯不上殺頭的罪。

    正常情況，古代人口遷移，必須有路引，沒有路引，離開縣境，都會當做流民，直接逮進監獄。

    後來電視上出現的牙人買賣人口之類的劇情，那都是亂世才有的事情。

    再那通州縣監牢獄廳內，值班的九個獄卒，連帶前來串門的郭二孩，一共十人，淩辱已經判刑在押的女囚，被劉一舟撞見個正著。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也活該這十人倒黴，正好劉一舟前來監牢，想要刷一波經驗值，這十人徇私枉法，以律當殺！

    劉一舟毫不客氣，就結果了九個獄卒和一個捕快。

    其他在押犯人，則是因為已經在押，或者在判刑階段，劉一舟反倒隻是教訓一頓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