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令:涼風至,白露降,寒蟬鳴,鷹乃祭鳥,用始行戮。
二十四節氣中,白露過後,才會開始秋後問斬。
這是華夏傳統。
鼇拜作為滿清第一勇士,對華夏文化沒有絲毫敬重,自然也等不及秋後問斬,早就偷偷的把莊家人殺了。
但是他還打算利用秋後問斬,來吸引一大批反清義士來劫法場,於是乎,白露那,依舊安排了一場明史一案的砍頭大戲。
今是七月十五,距離秋後問斬的白露,還有十二。
七月十五,這個日子進京,多少有些不太吉利,街道上到處都是冥幣飛揚,蠟燭成灰。
茅十八初入京城,沒什地方居住。
白寒鬆和劉一舟本打算邀請他來沐王府臨時居住地點居住,哪曾想,這茅十八脾氣很倔,應是寧肯留宿街頭,也不肯打擾沐王府的英雄。
真實原因自然不是這樣。
而是劉一舟涉嫌害死了他的好兄弟韋寶,他就算再神經大條,也不可能跟著去沐王府的地盤的。
“白大哥,我和茅大哥劫法場,定然會被人追查,我們不如現在就分開吧。”
“一舟,剛才到底怎回事?”
和茅十八拉開一點距離,白寒鬆就忍不住低聲開問。
“白大哥,”劉一舟麵色沉靜,和方怡溫情對視了一眼,這才講道:“那個賊被殺是個誤會,不過那個賊絕對該死。事關方怡和郡主的清譽,你就不要多問了。”
白寒鬆聽得一驚。
他本以為是劉一舟和那個韋寶言語不和,這才出手傷人,沒想到竟然事關方怡和郡主的清譽。
劉白方蘇,四家本是沐王府的家將,郡主就是君,白寒鬆就是臣。
正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
郡主被那個混蛋……
啪——
白寒鬆對著自己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你真該死!”
“白大哥,你不用這自責,”方怡在聽到韋寶已經死了時,心中原有的怨恨,已經消散,此刻見到白寒鬆如此自責,連忙解道:“也怪我們兩個,本以為他是俠人義士,誰料到是個色胚……”
話到這,下麵的話就不能多了。
再,郡主的臉蛋都快紅得滴出血來了。
臨分別時,劉一舟故作輕鬆,拉了一下方怡手:“放心吧,我不會真的去劫法場的!”
“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方怡從到大,就和劉一舟待在一起,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分開,種種別離憂愁情緒,紛紛湧上心頭,不由得眼圈就紅了起來。
從白寒鬆帶著方怡、郡主從朝陽門進入京城,直奔南豆芽胡同。
自從滿清入關,這京城格局就有所變化。
其中西城,以什海為中心,如今已經是滿人下,沒有一個漢人府邸落在那。
東城則是積聚了大量商販生意人。
京城東富西貴的格局,從清初一直延伸到清末,都沒改變。
茅十八和劉一舟則是從崇文門進入。
京城居住人口眾多,日常需求也多得很,大部分物資都是從崇文門運進去的。
這底層百姓討生活,人口稠密,魚龍混雜,正好適合兩人掩藏身份。
最主要的是,可以從崇文門進入,直奔宣武門。
京城砍頭法場,從滿清開始,就從明朝的西四牌樓,躲到了宣武門外,這砍過人頭後,不少菜販留在這賣菜,漸漸興旺起來,因此又被名為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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