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尤思琴的話,容搖光先是皺眉,繼而明白什,眉眼間浮現出似笑非笑的意味。
她就那對尤思琴道:“敢問太子妃殿下,您是從哪看出來的?”
尤思琴向來敏銳,如何能察覺不出容搖光的神情變化?
於是陡然變得驚疑不定,反問道:“弟妹這話是何意?弟妹難道覺得,我這個當嫂子的,是在哄騙你嗎?”
容搖光道:“太子殿下關注我,多半是想怎對付我。”這個時候,也不忌諱什該,什不該,她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表達出自己對尤思琴的話的疑惑,“如若這種關注,也要被您認為能威脅到您太子妃的位置,那我無話可。”
尤思琴:“……”
尤思琴果然無話可。
然而她沒全信容搖光的話。
她隻心中暗道,事實果真如容搖光的這般嗎?
太子那樣的人,色欲熏心,當真沒在思考該怎對付容搖光的時候,惺惺相惜,看上容搖光嗎?再者,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容搖光算下來又是他弟媳,如此,再加上背德帶來的快感,他能不動心?
否則,以往太子對付容搖光也有沒得手的時候,怎那時沒多加關注,偏偏現在,在這個早晨能見、晚上也能見,完全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行宮,突然予以關注了?
思及於此,尤思琴道:“弟妹還未出閣,不了解男人,怕是不知道男人那些心思。”
她正待同容搖光細太子心中到底是怎想的,就聽容搖光回道:“太子殿下有沒有那些心思,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寧王他是絕對沒有您所謂的心思的。”
著,從水中起身來,由宮女扶著上去了。
待到宮女擦幹身子,衣服也披上,才轉過頭去,以俯瞰的角度對尤思琴道:“太子殿下如何,與我是沒多大幹係的。您若真的好奇,不如去問問太子殿下本人?”
接著穿好衣服,頭發也沒幹,就直接告退。
看她竟走就走,絲毫沒有要與自己虛與委蛇扮演好妯娌的樣子,尤思琴眸光一深,但很快就又恢複平常。
她坐在水沒動,隻微微側頭,在身後伺候著的宮女立即將一顆剛剝好的荔枝送到她唇邊。
冰涼嫩滑的果肉在齒間溢開滿滿的汁水,微妙地中和了才生出的些許怒氣。尤思琴慢慢吃著,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了句:“她怎就那肯定,寧王是一心一意對她的?”
她語氣十分嘲諷,甚至帶著自我厭棄:“她哪來的底氣?她就那了解寧王?”
連她都不敢她對寧王有多了解!
憑什容搖光和他相處不過半年時間,就已經能平平常常地出那樣一句話來?
憑什?
周圍宮女無一人敢接話。
而尤思琴也並不需要有宮女接她的話,她隻兀自發泄著,自顧自地繼續道:“她這樣的人,自大妄為又自視甚高,真當自己已經過門了,就什都敢往外?寧王怎就看上她了!”
到最後,竟隱約帶出點哭腔,胸脯也是劇烈起伏,顯見是氣得狠了。
於是終於有宮女出聲道:“主子切莫再氣了,當心身子。”
著遞上帕子,將尤思琴眼角不知何時流出的淚心拭去。
尤思琴聽了道:“對,我可不能再氣了。我要是氣壞了身子,沒法看著太子,他可不就有更多時間去找容搖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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