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水般清透,新月像美人的眉梢,脈脈含情璀璨繁星掛滿蒼穹,像情人的眼,那亮,那柔,一見而觸動人之心扉夜風輕輕地拂過玉湖莊院的窗角屋簷,想要透過那扇窗戶,瞧瞧麵的美麗新娘,但卻被油紙攔住,隻得和著外麵的花木蟲鳥一道淺語低喃,一起輕輕地為莊的這對新人祝福祈禱。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鬧完了洞房,朱弄玉又被莫無邪等人拉去喝酒,留下莫兮若一個人在新房中。
和他分開還不到半個時辰,莫兮若覺得竟似好久沒有見著他般,白天喧囂還不曾覺得她有如此依戀著他,夜間萬籟俱靜之時,她發現自己一個人有些不適應了。
她隻得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星空,一邊數著星星,一邊和肚中的寶寶說話。
“怎呢,才一會時間不見,你就想我了?”朱弄玉進來後,見她情緒索然,遂輕輕抱住了她。
“哪有,自戀狂。”莫兮若糯糯地道。
“今晚,良辰美景,美人在懷,一度**,為夫今晚幸福之至。”朱弄玉將嘴唇湊了過去,帶著酒氣的溫熱氣息噴在莫兮若的臉上。
“我也感覺很幸福。”莫兮若臉上帶著笑意,不過她想到日間朱弄玉對她的打趣,臉上有了一絲別樣的笑意,將他推開了些,“夫君,你去洗把臉再過來,一臉的酒氣呢。”
朱弄玉笑笑,走到淨室去了。
“夫君,閉上眼睛。”朱弄玉走過來的時候,莫兮若雙手環抱住了他。
“娘子,是要給為夫驚喜嗎?”他笑道。
莫兮若笑著“嗯嗯”兩聲,扯過一旁的永結同心繩。
“乖,娘子,別胡鬧了。”朱弄玉意識到不對勁,睜眼便見自己被一條紅繩捆住了他的身子。
“夫君,乖,小懲大誡,誰叫你日間對我無禮來著。”莫兮若笑道。
“娘子,日間舉動,那是為夫太想念娘子你了,才分開一小會就受不了了,所以才抱著娘子的嘛,發乎情,止乎禮,娘子不是也看到了嗎?”朱弄玉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柔情的光芒。
“不行的,必須懲罰,當著那多的人調戲你家娘子,孰可忍孰不可忍。”莫兮若不被眼前男色打動。
“娘子,可不要鐵石心腸嘛,寬宏大量,原諒為夫的魯莽吧。”朱弄玉繼續軟語相求。
“去吧,櫃子那邊麵壁思過。”莫兮若仍舊不為所動,搖搖頭,指著櫃子道。
“真的要這狠心地懲罰為夫?”朱弄玉眸中漸漸釋放出一抹威脅的味道。
“嗯……”莫兮若覷見了他眼的威脅,猶疑了會。
“小娘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就別怪為夫手下不留情了。”朱弄玉放出狠話來。
“別……這永結同心繩,可不能被你弄斷,否則……”莫兮若出聲提醒。
她還未說完,朱弄玉雙手摟住了她,“我知道,這是娘子親手編織的,不能弄壞。”
“你是怎解開了的,我可是費力打了個結……”莫兮若盯著永結同心繩看了好一會兒,“這繩子也完好無損……”
“想知道答案嗎?”朱弄玉眉目間一片柔情。
“想知道。”莫兮若點了點頭。
“在你開始實施小計的時候,我便瞧出來了。”朱弄玉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你做什事情,臉上顯露無疑,還能瞞過我的眼睛?”
“哪有那明顯……”莫兮若看著他那一張得意的俊臉,恨不得撲上去咬上幾口,“你究竟怎解開繩子的?”
朱弄玉在她略帶生氣的白皙臉蛋上,親上一口,“小笨蛋,我有縮骨功,你忘了?”
“掃興啊,你就不能遂著我的興致嘛。”莫兮若小委屈的臉上白透紅。
“今晚是我們的特殊日子,被你綁著了,該如何洞房啊?”朱弄玉咬著她粉嫩的耳尖,輕柔道。
莫兮若想說她隻不過是小小懲罰下,不過此刻她已經被被人攻城奪地,繳械投降了。
“小心,還有孩子。”
“夫君自然會小心的。”
纏綿的吻,交疊的身影……
這一夜,美好地落幕。
三年後,玉湖山莊來了幾位神秘的貴客。
說他們神秘,是因為他們馬車的樣子很特別,莊的人從未見過這漂亮而精致的馬車。
馬車比天衍的馬車要寬大些許,馬車的車廂則用一種特殊的木材製作,看上去很輕便,更奇怪的是,馬車的顏色居然隨著日色的變化而變化,上麵的紋路有時候像雲朵,有時候像鳥雀,有時候像水流,好像活的畫卷一樣。
那馬也是不同於天衍一般的馬,骨架高大而清奇,全身像絲綢一般的光滑,見了人似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哪,這馬車真的是漂亮啊,而且還是變化著的呢。”有仆人出來看見,驚奇道。
“這馬也是,從未見過這種駿馬。”有人忍不住上摸了摸,“摸上去,竟像玉一樣光滑呢。”
“這馬車的主人到底是何來曆啊?”
“這馬車不是不是凡物,莫非是從神仙一樣的地方來?”
玉湖莊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不過,他們沒見著馬車主人的麵,並不知道是何方貴客,因為他們不能進入內院一探究竟。
此時,內院,一個穿著銀藍色衣袍的小男孩與一個桃紅色衣裝的小女孩在假山間玩耍。
“容哥哥,你等等淑兒啊,淑兒跑不動了。”桃紅色衣服的小女孩,邁著小短腿在後麵嚷道。
“淑兒,誰叫你胖乎乎的,平日不愛動呢。”銀藍色衣袍的小男孩一雙神采奕奕的雙眼望著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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