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蘭以一記鑽龍手向李放襲來,這等硬功還奈何不了他,隻見他側身一躲便避過攻擊,還用腳勾了一下圖蘭,喇庇第一勇士狗爬般地跌到地上。他不忿地起身反擊,李放隻用一招幻影步法左閃右避,並不回擊。
“圖蘭將軍,本王再讓你三招,就要出手了。”李放此時已看穿圖蘭武功套路,他能被稱為西戎十大高手必有原因,但看來近身搏鬥並不是他所擅長,貿然挑戰自己真是輕敵了。
圖蘭看晉王使的步法確實不是一二般的武功,看來不使出看家本領恐怕隻能落敗,想罷,換拳為掌,欲直向晉王靈蓋而去。
“將軍,不可!”摩籲見圖蘭要使出殺招,冷汗狂飆,大聲喝止。
“看來這圖蘭是那摩嗔的弟子啊。”屋簷之上的彩雲兒認得這個招式,正是摩嗔年輕時縱橫江湖的邪功靈蠱,看來那個老禿驢根本沒有放下屠刀的意思。
圖蘭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不過他連出三掌,卻沒碰得王爺一下。倒是李放這邊縱身躍起,使出剛剛圖蘭用的招式,眼看一掌就要擊中圖蘭的頭頂。
圖蘭閃躲不及,隻得閉眼受死,李放卻突然收了力道,隻是輕輕摸了摸那禿頂,哎呀,好油膩。
“殿下……”圖蘭心知是李放有意放他一馬,不知作何言語。
“我過我不愛與畜生計較。將軍按照方才所承諾,去為本王打開箱子便是。”李放理了理衣冠,又走回正位坐好,等著看好戲。
“唉。那末將就為殿下演示一下靠近三大國師的下場吧。”
圖蘭心知事已至此再無回路,隻得默默走向五彩衛隊,這時麵對著他的一排僧人突然睜開眼睛,怒目而視,圖蘭瞬間瞳孔放大,淒然倒地,七孔流血而死。僧人見同胞死狀,不為所動,又繼續閉上眼睛念起經文。
這顯然是摩陀的奪瞳功,房簷上的彩雲兒和正座上的李放大約都辨識出了這種武功,並未太覺驚奇。劉俊卿這樣的文官嚇得屁滾尿流,要是剛剛不是被摩籲攔下,後果不堪設想。
“殿下,請問還要看青羊玉斧?”摩籲見年少的晉王看到如此場景麵不改色心中有些佩服,但還是想一探他是否當真那執著。
“看啊,怎不看。”李放豈是那容易被嚇倒的人,“本王自己開箱,總可以了吧?”
“殿下,使不得啊。”還沒等摩籲話,劉俊卿就上前死命攔住了晉王,這些禿驢對自己人都這狠,要是傷到了舅子的一根毫毛,那可能就是兩國大戰的事了。
“姐夫,沒事。欽監我有九十八年陽壽,死不了。”
“哎喲,欽監還會有一個少年英雄來娶輕安呢,能信嗎?”
“哇,姐夫,你今怎這有服力。不過,我還就不怕這西戎邪術,如何?”
晉王一邊著一邊就往五彩僧兵那走,劉俊卿那體格哪攔得住他。摩籲歎了一口氣,隻得以移形換影的步法擋在了晉王跟前,向他展示一下要想動箱子還得過他這關。
“殿下,三日而已,在太極殿內與陛下一同欣賞這青羊玉斧不也一樣?”
居然還有個內家高手,這喇庇國雖,但臥虎藏龍啊。李放想著若再與此人一戰必定消耗嚴重,要再過那五彩僧兵和三大國師的兩關恐怕困難。
不過看他是個明白人,攻心為上,於是悄悄與摩籲到:“事情已經鬧大,本王若是退後,大夏皇家的顏麵要往哪擺?但右丞相若是肯給個台階下……”
“殿下想臣怎樣給個台階?”摩籲想晉王得也有些道理,畢竟是己方的王子壞了開場,如果不讓晉王哪個彩頭事情恐怕沒有這好了結。
“哦,講錯,是下個台階。”李放趁摩籲鬆懈,一腳就將他踢飛,把他踹下台階不止,還一路砸向五彩僧兵。
僧兵這次卻並未開眼,隻是仍不動如鍾地站著,任摩籲砸在身上又掉在地上。李放出腳之時,摩籲正收斂真氣,突然遭此撞擊傷得不輕,已口吐鮮血,眼睛迷迷糊糊看著晉王漸漸靠近的身影,這股似曾相識的狠勁,是啊,他不就是那人的嫡親孫兒……
“右丞相,你們這些僧兵看起來是雙重標準啊。”
李放緩緩走了過來,圖蘭的死不過是一場戲,想逼他不要開箱的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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