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席下來,粗略估計,弦樂確保起碼數百人再給他敬酒,這還是被花前仙攔下來了眾多的結果。
“幸虧……我用內力逼出來了許多……”
被兩個女弟子一路攙扶著前往新婚洞房的弦樂已經可以是飄飄然了。
一路到了屋子門口,弦樂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擺擺手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就好。”
“公子心點。”
那兩個女弟子朝著弦樂拱了拱手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呼……”
弦樂狠狠地搖了搖頭,用僅存的內力將醉意又消去了稍許,這才抬頭,推門走了進去。
坐在最麵的花眠聽見了開門聲,也不由得渾身一顫,緊繃著全身,卻是始終沒有感覺到弦樂的靠近。
花眠不禁蹙眉,她感受到了自己的麵前傳來的酒味,不由得自己掀開了蓋頭,弦樂正站在自己麵前,緊緊的盯著自己。
此刻的弦樂已經清醒了許多,不得不,就這近距離的看著花眠那張精致而又仙氣彌漫的臉是多令人享受的一件事。
而對於花眠來講,麵前這個並不算十分帥氣的人,既陌生又熟悉,他們在時候是最好的玩伴,卻在數年未見之後,忽然要成為夫妻。
“你喝多了,早點睡吧。”
最終還是花眠轉移了視線,將蓋頭放在了一旁,也沒有脫下身上的衣物,直接躺在了床上,將自己縮在了最麵,“記得將蠟燭吹了。”
“恩,晚安。”
弦樂的聲音同樣輕聲,左手向後一揮,隨手將最外麵套著的長袍脫下,側身躺在了床上。
兩人背對著背,沉默無言,就這樣,便是一夜的光景悄然而逝。
次日,陽光從窗口的縫隙悄然溜了進來,映在屋中人的身上。
還在熟睡之中的弦樂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鼻尖傳來了陣陣的瘙癢,不禁一個噴嚏,忽然從床上翻身而起。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衫的花眠,手中拿著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狗尾巴草,正輕笑著看著他,看見他這幅樣子,不禁笑著道:“起床啦,按照習俗,我們還要去大堂敬茶。”
著,花眠笑著站起了身,在一旁收拾著那些新婚的衣物。
弦樂則是有些愣住了,然後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從床上翻身下來,到一旁不知何時打好的水盆之中開始洗漱。
“唉……”
洗漱完畢的弦樂看著麵前的銅鏡,不禁歎了口氣,一回頭,花眠正站在身後,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了他。
弦樂發著呆接過了花眠手中的毛巾,將自己還有些濕漉漉的臉擦拭了一遍,轉身就要把手中的毛巾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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