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熟的應用科學研究人員，必須知道自己的技術在什時候可以產生利潤。因為持續而沒有收益的投入會拖垮投資人的信心，進而導致研究項目的夭折。帶入了研究員的身份之後李建業博士，就是一個成熟的，經驗豐富的研究人員。

    如果比較市場敏銳度和企業運營能力，或許十個李建業也比不上一個雅各布，但如果比較技術研發能力的話，雅各布即便是在高通公司內部也不是最優秀的，否則的話， da之父的稱號怎會落到安德魯·維特比教授頭上呢？

    但是劉承軍需要的恰恰是李博士的技術研發能力，因此對他沒能準確判斷bp機的盈利前景毫不在意。

    “哈哈哈，bp機的事情不在今的討論話題之內，我們接著da的事情。除了資金問題和手機生產問題之外，李博士大概還擔心da技術的研發進度趕不上gs吧？”

    “是啊，gs的幾項關鍵技術問題已經在去年五月得到了解決，之所以知道今還沒有實現商業化運營，無非是歐洲郵電管理委員內部在利益分配方麵還存在分歧罷了。這種技術之外的障礙，解決起來可以有固定的時間表。但是sda的功率控製問題要解決起來，是沒有時間表的。所以我認為da技術要想趕在gs技術之前實現初步商業運營，是非常渺茫的事情。”

    是啊，技術問題就是這討厭，有可能一下子就解決了，也有可能幾年都解決不了，完全沒有辦法製定一個時間表，然後按部就班的解決。這也是研發型公司高風險高回報的根源所在。不過這種情況是對一般的研發型公司來的，對劉承軍來，隻要是三十年後已經解決了的技術難題，都不是難題。已經反複百度過da發展史的他，又怎可能不順手盜竊一下功率控製的解決方案呢？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急於填充自家金庫的通訊專家狗友呢？

    “實際上，我手就有一個da功率控製問題的解決思路，李博士可以在實驗室驗證一下。”

    聽劉承軍有了困擾自己多年的技術難題的解決思路，李博士盡管不太相信，仍然急不可耐的問道，

    “哦？什樣的解決思路，你是從哪拿到的？”

    為什隻是解決思路而不是解決方案呢？因為此時的中國研發能力比較落後，特別是無線通訊領域，連軍用技術都在模仿蘇聯，大量的電子設備還停留在電子管時代呢，你就有了集成電路的解決方案，人家也不敢相信啊。至於解決思路是從哪拿到的？當然是從狗友王子虛老師那拿到的了，不過這個真話是萬萬不能講的，於是劉承軍又開始編故事了。

    “哈哈哈，李博士大概是在美國呆的時間太久了，忘記了中國才是一個出奇跡的地方。三年前我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位曾經在文革中被打成右派的老專家，名叫王子虛，是不是真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之前的工作單位保密級別太高了，所以平反之後也沒有辦法回原單工作，於是在一所高中當起了數學老師，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在家琢磨美軍的展布頻譜和da技術，然後就提出了這個功率控製的解決思路，還曾給相關雜誌投過稿呢，可惜雜誌社有眼無珠，投稿竟然被拒了。李博士你看看，王老師這個解決思路對不對？”

    所謂的解決思路就是一張寫滿了各種符號的格子稿紙，王子虛老師在寫這張紙的時候就告訴過劉承軍，有了這張紙，內行人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完成整個技術專利的開發工作。

    “看起來不錯，解決思路很新穎，推理演算也很嚴謹，具體能不能解決功率控製的問題，還需要做幾個實驗測試一下。不過我有預感，成功的概率非常高。沒想到啊，困擾了我四年的問題，竟然被一個中國的高中老師給解決了。你為什不請他主持da的研究工作呢？”

    “唉，在勞改農場的時候，王老師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去年冬一場大病之後，就再也沒有從床上爬起來。”

    “那真是太遺憾了”

    故事雖然簡單，李博士還是如同自己的老朋友去世一般，低頭默哀了的一分鍾。然後抬起頭來，低聲的。

    “為了避免專利爭端，我不能使用太平洋電話公司的實驗室來驗證王老師的思路，你的聯合通訊公司的實驗室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