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辦公室寬敞明亮帶著勃勃生機,她是多熟悉,也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以前她會帶著兩人的飯上來和他一起吃,還會霸占他的沙發,在上麵打盹休息,就連哪放著什她都一清二楚……
她猶記得最後一次上來,她是怎樣由期待變成了絕望的心情。
隻是這次和以後,她常婭不會再為一個人的態度和情感而心有波動,現在的她有一副鐵骨銅皮,任何人都無法左右她的心情,她隻會為了自己和兒子而活。
常婭在心中再次告誡自己。
她微微勾唇,走進那間辦公室,不出所料,他果然在辦公桌上忙碌著,穿著名貴的白襯衣,襯衣上麵的紐扣也是價值不菲,他的身影看上去跟記憶中的一樣,舒服、謙和。
常婭神情一頓,關於兩人甜蜜的時光和動作就那毫無預兆的從腦袋冒了出來。
常婭嗤笑,簡直想抽自己幾下。
她伸手敲門。
“請進。”餘澤頭也未抬的回複,依舊在桌上寫著,鋼筆發出‘沙沙’的書寫聲音,甚是好聽。
常婭屏息凝神拿著文件遞上去,清冷的聲音毫無波動:“這是範副總讓我拿給您的合同,需要您簽字。”
餘澤聽見熟悉的聲音,停下手中書寫的動作,他茫然地抬起頭。
麵前的女人正是他的初戀,那個他愛過一場,卻又無情背叛了他的女人,此時,她看起來知性不少,一頭大波浪襯托著迷蒙的桃花眼,是那般嫵媚。
餘澤感覺自己的心再次鮮活起來。
“你什時候來公司的?”他輕聲問道。
常婭也掃了他一眼,兩三年的時間讓他看起來多了一抹成熟穩重,眸子那抹幹淨澄澈仿佛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
常婭表情淡漠:“有幾個月了。”著,把文件推到他麵前。
餘澤低下頭,目光落在眼前的文件上,片刻後開口:“你……過得好嗎?”
常婭微微一笑:“還不錯。”
她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心口,餘澤慌亂的看著合同:還不錯?她愛的是誰,為什可以那輕易的背叛自己,而自己在這多年後依然走不出那段感情,傷害了自己又傷害了董蔓還有他的女兒。
常婭深眸淺動,反問:“你呢?”那樣的美人那樣的地位,還有不如意的嗎?應該是很美滿的吧。
餘澤簽下自己的名字,胡亂的應道:“還行。”少頃又問道,“你先生?”
“我單身。”常婭冷笑,見他簽好,拿起桌上的文件走出辦公室。
“常婭——”
常婭身後傳來他的低喚。
常婭駐足,輕咬唇瓣,回眸片刻:“如果餘總沒有什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範副總等著要這些資料。”
完離開辦公室,走前恍惚看見旁邊的沙發上放著一床被子和枕頭。
餘澤見她毫不留情的走出去,有幾分的呆滯和遊離,心中還有幾分恨自己不長記性,忽又覺得:憑什她可以在自己這有恃無恐,而自己卻沉溺在過往無法忘懷。
兩人因為工作的緣故常常有接觸,常婭經常見餘澤睡在辦公室,偶爾還會晚走,給他做一些端茶遞水之類的事情。
又一次開會路過常婭的家,常婭帶著餘澤去自己家吃晚餐。
她的家裝扮得很溫馨的感覺,正是餘澤現在家所缺少的。
突然一個阿姨抱著常夜走了出來,餘澤看見常夜,是一個精致白嫩的孩子,跟他的女兒一樣好看,隻是看見那娃娃,他的心中還是有一根刺,悶得那樣難受。
餘澤想要逃,卻無法移動。
常婭和阿姨去廚房做飯,房間隻剩下常夜和餘澤,常夜盯著餘澤看了很久,猶豫的開口:“你是我爸爸嗎?”
也許是孩子的眼神太過明亮,餘澤試著回答:“……是,以後會是。”
常夜‘鄭重’的點點頭,大人般的找話題:“我喜歡汽車人,你喜歡嗎?”完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餘澤。
餘澤想起逗女兒的話,溫和一笑:“喜歡。”
常婭在廚房門口把兩人的對話聽得分明:以後會是?他到底對孩子有什偏見,為什不認常夜!
也不知道是不是假戲真做,還是兩人有情,他們又在一起了,常婭知道自己就是故意的,心中雖然無限鄙視自己,但是也覺得莫名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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