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考慮過是不是要離婚。
但思來想去,又回到當初的絕望。
離開歐陽季銘她什也不是,而這時她比兩年前更加沒有獨立的能力了。
那時還意氣地想要帶著肚子的孩子到國外重新來過,可是經曆了被綁架事件,她現在出遠門都會感到有點恐懼。
而且,她怎能承認歐陽季銘就是個混蛋,是她從頭到尾就看錯了人。
她承受不了別人的眼光,可憐的失敗的女人,一次又一次遇人不淑,她不想被貼上這樣的標簽。
想了想,以前歐陽城的父親不是也出軌,五十多歲的人還搞大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的肚子。
安雅最後還不是忍聲吞氣,也許就像歐陽季銘的,男人都這鬼樣子。
不定歐陽城以後也會這樣對程書蕊,人都有賤性,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如此安慰自己後,程曼好受多了。
但她的憤怒沒那容易消除。
她鬧了三個晚上,歐陽季銘不堪其擾,第四晚上就故意晚歸。
本來隻要他忍到她出完氣也就沒事了,結果才三個晚上他就開始無視她,程曼恨得心口疼,一怒之下,她化了個豔妝,去了夜店。
氣盛頭上,心想要不她也出軌,給他戴個綠帽子!
她容貌出色,過來買醉,立即引起獵豔者的注意。
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靠過來,陪她喝了幾杯,很有耐心地聽她對丈夫的控訴。
時間差不多,男人半哄半誘,拉她往隱蔽的地方走去,她的腦子亂起來。
骨子她還是比較傳統的,愛名節,雖然很憤怒,但真要邁出那一步她又很害怕。
男人誘惑著她,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是他先對不起你,你這漂亮,想要疼你的人多了,可是他不珍惜……不要想太多,我會讓你很快樂,我知道怎疼你,我會很溫柔的……”
他的唇幾乎碰著她的耳朵,熱氣若有似無地拂過,在酒精的作用下,程曼感到意亂神迷。
忽然,一個人很不識趣地從他們身邊走過,程曼一驚,背過身,怕被注意到。
那人卻停下,看向她,“曼?”
程曼驚得血全湧到頭頂。
轉身想逃。
但文星朗幾步上去拉住她,嘴角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仿佛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
他早就注意到她了。
不叫她歐陽夫人那是為了給她留一點安全感。
那個想勾-引程曼的男人以為這巧碰到她丈夫,偷偷溜走。
程曼臉上血色全無,“文,文先生。”
“我跟季銘是很好的朋友,雖然我們相差一點歲數。”文星朗不緊不慢地。
程曼攥緊手,羞恥又恐懼,簌簌發抖。
她剛才就清醒了,她沒有勇氣給歐陽季銘戴綠帽子,她需要依附這個婚姻關係。
而她能對付歐陽季銘的就是利用他的愧疚,弱者的角色才是她的武器。
可是,她被發現了!她甚至來不及後悔!
文星朗莫測高深地盯著她,她臉上的驚慌全落入他的眼底。
……
突然接到姐姐的電話,程書蕊很驚訝。
經過上次的不愉快,她以為姐姐不會再聯係她。
電話那頭程曼嗚一下,哽咽道:“書蕊,你過來救救我,不要告訴別人,求求你,就自己過來,給別人知道我就不活了!”
程書蕊震驚,“你在哪?”
“在,在夜店……”程曼哭起來,“我想報複季銘……被困在這了……”
掛了電話,程書蕊眉頭蹙緊。
歐陽城進來,見她換了衣服,奇怪地問:“這晚還出去?”
程書蕊遲疑了一下,到底沒告訴他,嗯一聲,“很快就回來。”
出到外麵,以防萬一,她給保鏢打了個電話。
到了夜店,找到程曼被困的包廂。
奇怪的是,推門而入,並沒有看到程曼失去自由。
“書蕊!”程曼緊張地站起來。
程書蕊警惕地掃了房間一遍,向姐姐走去,“你受傷了?”
程曼露出痛苦的神色,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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