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媚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但她還是按捺住心焦,虔誠地祈禱了一個多星期。
然而例假還是來了。
那周末,清晨時分,她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絞痛,跟著隱隱有令人不適的濕意漫出。
睡夢中的她瞬間就清醒了。
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怔愣失神。
第二次了,仍然沒有懷孕。
除了深深的失落,懷疑自己不能再懷孕的強烈恐懼忽然湧上心頭。
頓時覺得那腹痛來得比以往都強烈。
她痛苦地蜷首嗚咽了一聲。
宗澤宇在迷糊中皺眉,粗重地呼吸著,手探過去。
眼睛還沒睜開,低啞地嘟噥:“怎了?”
文雨媚沒應,爬起來。
上完衛生間回來,繼續躺下。
沮喪到了極點,再加上不舒服,她全身都沒了力氣。
宗澤宇醒了,不過還早,懶得起來,感覺文雨媚有些奇怪,不由看過去。
她垂著眼皮,喉嚨梗了梗。
心希望他再問她一句,但他並沒有再問。
“沒有懷孕……”她攥住他的手,想哭。
宗澤宇眨了眨眼,不語。
這對他來不是多糟糕的事,本來他就沒有太多準備,如果懷孕就認命,如果沒有,反而有點輕鬆。
他的反應沒有超出她的意料,可她還是難過極了,抽了抽鼻子,不甘地,沮喪地慢慢翻身過去。
宗澤宇感覺還沒睡夠,精神不大好,閉上眼,不覺又睡過去。
……
一個星期後。
從不下廚的文雨媚“指導”家的廚子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
宗澤宇還在忙工作的事,跟人聊著,這時她的電話又打來。
“等一下。”他浮上不那耐煩的神色,拿起手機對正在話的人擺擺手,走開去接電話。
“你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忙完我自然會回去。”他冷冷地。
“好的,等你哦!”文雨媚裝作沒聽出他的不耐煩,嗲嗲地,討好地。
掛完電話她深深歎了口氣。
不知道什時候他才會用那種無比愛惜她的語氣跟她話呢。
宗澤宇忙完,司機過來接他。
他有點疲憊地靠在車後座的椅子上,聽到手機又響起來,無聊地拿起來看一眼。
這回不是文雨媚,而是他的朋友。
不待對方什,他先開口,懶懶地:“今晚不約,得回家。”
對方笑了聲,“她管得這嚴了?”
“沒有,就是粘得很。”宗澤宇歎口氣。
“有人粘得住你也不錯,好吧,下次再約,本想叫你喝酒的。”
宗澤宇嗯一聲,掛掉電話。
文雨媚穿著淡金色的性感紗裙,銀灰色的中跟涼鞋,在陽台那踮腳眺望。
她感覺他要回來了。
聽到車子聲音那一刻,她的心飛起來,嘴角情不自禁翹起。
從樓上跑下去,笑顏如花。
如果有一,她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她一定會在他回到家那一刻,地跑過去,跳到他身上。
然後像一隻考拉掛到他的脖子上,笑著看他的眼睛,再吻到他的唇上……
但現在還不行。
她的熱情要更節製一些,免得他煩了。
她到院子中背著手等他。
宗澤宇過來,看到她笑咪咪地踮著腳,像彈簧上的蝴蝶,興致很好般可愛地晃著。
倒也挺悅目的。
她拿過他胳膊上的西裝外套,摟著他的胳膊進家。
宗澤宇洗過出來,餐桌上已經擺上精致的菜盤子,盤子中看起來很漂亮……的菜肴,不對啊,這些都是什?
他坐下,看了那桌菜,表情變得古怪。
切片牛肉,牛腱子燉湯,清炒牛腰。
生蠔,韭菜,枸杞紅棗鴿子蛋。
他瞧向她,心這女人真是……
吃過飯,他故意逛到陽台,懶懶躺在搖椅上,一直到很晚都不進去。
文雨媚好鬱悶,隻得去拉他。
拉不動,就爬到他身上,湊到他的頸側和下巴,咬咬咬。
“給我吃那上火的東西,你這是想告訴我什?”他勾勾唇角,摟著她的蠻腰問。
這還用嗎,真是。
她上下其手,在他耳邊吹氣,“今晚不要防護……”
他哦一聲。
“我想要個孩子。”她豁出去,“我們結婚都這久了。”
確實久了,不知不覺已經兩年多。
宗澤宇有點恍神。
雖不情不願,卻也跟她在一起這久了。
她可以很有耐心了,到現在都還有這個熱情勾-引他。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他卻又心寒。
心寒這遺憾的人生。
為什這久了,他仍然沒有愛上身邊這個女人,而程書蕊卻成為了他的鏡中花,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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